昭著的恶人,另外几个金发碧眼,想必是西域人了。
天意剑派的弟子一个不见,敌人却大举攻到洗剑堂,派中必然是遭逢了大祸。陈谦卫担心道:“难道师父还未回来?否则岂容这群小儿猖狂。”只是自己孤身一人,田海旺身边却有三十多个高手,想要下手杀人,真是千难万难。
众人走到洗剑堂门前,一人道:“阴魔大人引走了天意老道,却始终没有发信号,难道是失手了吗?”
田海旺微微摇头,道:“阴魔的消息不会错,天意道长一定是带着太子回来了。阴魔武功大成,即便不敌天意道长,但要脱身也不难。他与我们约定,引开天意道长,待天意道长回来了,便发信通知。如今阴魔全无音讯,说不定是已经杀了天意道长,正在后山搜寻。我们不要耽搁,速速进去,搜完洗剑堂,就去后山探个究竟。”说着大步上前,推门过去。
陈谦卫正伏在屋檐上,陡见田海旺孤身前来,心中大喜:“机会来了!”只要田海旺再踏出三步,自己便从上跃下偷袭。借着下冲之势,这一剑之威,绝无人能抵挡。
一步。
两步。
田海旺忽然顿了一顿。
陈谦卫心中一惊:“莫非田海旺察觉了?”可是他背后有三十多人在高声喧哗,自己又已经屏息噤声,田海旺听力再好,又如何能听见?
第三步,终于迈出了。
陈谦卫微微迟疑:“究竟要不要出手?田海旺无端停步,似乎是有所察觉,可他哪有这么好的耳力?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错过,今天决计伤不了他了。”眼看田海旺又抬起了脚,若他再向前一步,自己便失去这次机会了。
陈谦卫终于忍不住,双脚一蹬,纵身跃下。长剑幻化出无数青芒,终又归于一条三尺青锋,正是剑芒绝技。
剑芒开山裂石,威力无穷,陈谦卫从上跳下,剑气已然将地面的青石板都掀起。他下落得极快,背后群匪尚未来得及惊呼,剑锋已经到了田海旺的头顶!
这一次出手,陈谦卫终于没有心软。
此刻,即便田海旺反应过来,也不可能拔剑抵挡了。血肉之躯,硬功再强,也经不住剑芒之威,轻功再快,也快不过剑芒变化。陈谦卫对自己的剑,一向很有信心。如今这等局面,田海旺已经是避无可避,逃无可逃了。
只见田海旺悠然抬手,仿佛早已知道会有人从上偷袭。陈谦卫悚然一惊,但眼下无路可退,只能继续出剑。不过剑芒落下,即便田海旺抬手挡了一挡,也会断去一臂。
田海旺双指一并,精准夹住了剑刃。陈谦卫毫不畏惧,催动内力,剑芒大盛,田海旺手指夹剑,无异于螳臂当车。
不料陈谦卫内力一出,立觉不妙。田海旺手指触在剑上,剑芒便如同火星入水,瞬间消失。陈谦卫见剑芒居然平白消失,心中大骇,赶忙再催内力,剑芒再亮,但自己的真气却如铁屑遇磁石,不由自主,全部涌入田海旺体内。剑芒没了内力支持,顿时又黯淡下去,渐渐消失。
陈谦卫只觉田海旺内力强绝,自己虽有抵御天魔功的法门,但两方内力突然悬殊,什么方法都用不上了,只能任凭体内真气狂涌,徒呼奈何。
眨眼间,陈谦卫体内真气已消失了十之七八,更加敌不过田海旺了。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必然精疲力竭,即便不被抽干,也会死在田海旺的后招上,一咬牙,百无禁忌发动,内力陡增,剑芒如同一条白练,再度亮起。田海旺猝不及防,手指被割出两条伤痕,不由松开了剑。
陈谦卫急忙跳开,但长剑已断成了两截。田海旺淡淡一笑,道:“陈谦卫,我吸干了天意剑派十几名长老的内力,一个时辰之内,谷烈再世,天意亲临也敌不过我,你竟然敢偷袭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陈谦卫用断剑撑着地,喘息连连。诚如田海旺所说,他内力实在太强,自己悟通剑芒之技,内力亦增,但贸然出手,反倒落入田海旺彀中。若是避过锋芒,日后还有复仇机会,可现在内力大损,又如何逃出生天?
群匪也反应过来,纷纷上前,围住了四周。陈谦卫直面田海旺,只觉对方眼睛锋利至极,手脚未动,但四周已尽被封锁。他左右环顾,前方有大敌田海旺,左方右方也被敌人堵住,只剩后方洗剑堂是唯一活路。
陈谦卫知道进了洗剑堂后,仍是会被敌人围在里面。但洗剑堂大门沉重,若自己从内反锁,或许能争取到不少时间。等到师父回来,或是自己在里头找到天意剑,未尝不能有一线生机。
打定主意,陈谦卫立时起身,倒退入了洗剑堂。成败在此一举,陈谦卫用尽全身气力,飞身而退,速度快得离奇,田海旺竟不及出手,只见洗剑堂的大门已然关上。
田海旺匆忙赶过去,便听到一阵机关运作的声音。他暗叫不好,急忙出掌去拍,可眼前大门乃是精铁铸成,田海旺体内真气虽然磅礴,这几掌也只是在铁门上留下几个掌印,并不能撼动大门。
众人见田海旺徒手拍门,竟能留下手掌印迹,深处过一寸,无不骇然。便有人送上巨锤,让田海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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