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卫笑道:“女人若是太强,男人反倒不自在。我娶媳妇,就是为了照顾你,你武功高也好,没有武功也好,根本没有关系。”说着将双掌搭在王雯琴肩上,沉声道:“我关心你,真心对你,并不在意你的身份,武功。只要你是我心中的雯妹,一切足矣。”
王雯琴颤声道:“陈大哥,谢谢你……但是这一切,终究是不成的了。我会回无色庵,做一个尼姑。”
陈谦卫忍不住惊问道:“为什么?”
王雯琴背转过身子,低声道:“你别问了,我不想说。但我真的配不上你。”说着便要离开。
陈谦卫扳住王雯琴的肩膀,沉声道:“不管什么原因,我要你说出来。倘若你当真不愿,我绝不会逼你。”
王雯琴使劲挣扎,想要甩开陈谦卫的手。但她已没了武功,手无缚鸡之力,却怎能甩脱?陈谦卫见王雯琴甚是辛苦,忍不住叹道:“罢了。我不逼你。日后若有什么麻烦,大可来找我。”说着放下了手。
王雯琴一得空,立即便向洗剑堂外走去。陈谦卫看着她的背影,怅然若失。
王雯琴出了洗剑堂,悲从中来,忍不住哭起来。她不愿逗留,快步向山下跑去。
此时王雯琴虽然已出了洗剑堂,但陈谦卫耳力何等通玄,此刻冬季清晨时分,山里又静得出奇,立即便听到了王雯琴的哭声。他心中一转,道:“不对!”立刻展开身法,冲了出去。
王雯琴已经消失不见。但天意剑诀每有突破,都会带动内息,让人内力倍增,陈谦卫如今功力之深,已不亚于天意道长、谷烈,脚步快得出奇,不多时,便赶上了王雯琴。
只见王雯琴摘下了那斗笠,蹲坐在小溪边,双手掩面,哀哀哭泣。陈谦卫脚步无声,轻轻走到王雯琴背后,温言道:“怎么了?”
王雯琴吓了一大跳,一只手遮住脸,一只手立即拿起斗笠,往头上盖去。陈谦卫眉头一皱,出手如电,抢过斗笠,拉开了王雯琴遮脸的手。
只见王雯琴清秀隽美的脸庞上,多了几条深深的疤痕,呈深黑色,甚是怕人。
王雯琴心中秘密被发现,忍不住哭出声来,道:“我想给你留下一个好印象,为什么?为什么你连最后的印象也要破坏掉?”
陈谦卫摇头道:“你的疤痕未必不能治好。就算真的不能治好,我也不会放在心上。这些年,我见过多少美貌女子,但从没把她们放在心上。雯妹,我既然说了照顾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一直照顾下去。”
王雯琴满脸泪水,道:“治好我的伤疤?你知不知道,我的伤疤本来已经快痊愈了,但是蛇毒发作,又蔓延到伤口,便留下了这么深的疤。这根本治不了。现在,你也许不嫌弃我,但是以后呢?以你的本事,足可以称霸武林,做武林盟主。到时候,武林盟主的妻子,居然是这么丑的一个女人,你能接受吗?别人能接受吗?与其那么多年后再被你踢开,不如现在了断。”
陈谦卫郑重道:“雯妹,你记着,我不是负心薄幸之人。我今日承诺,一生一世照顾你,倘若有违试验,叫我凌迟而死。”
王雯琴凄然道:“没用的。发什么毒誓都没用。等很多年后,你就会觉得,和我在一起,比凌迟处死还痛苦。”
陈谦卫踏上半步,道:“雯妹,你要如何才肯信我?你大可提出要求,等你满意再说。”
王雯琴摇了摇头,又一顿,道:“好。七年,七年后你若还没忘了我,我就答应。”
陈谦卫眉头大皱,道:“短一点成不成?”
王雯琴扭过了头,不予理睬。
陈谦卫扬声道:“好!七年就七年。但七年后,你不要反悔。”
王雯琴点头道:“前提是你肯等七年。”
陈谦卫凑上前,柔声道:“我答应了七年之约,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这七年你不许会无色庵。你放心,我会保护你。”
王雯琴讶道:“不会无色庵?那我能去哪里?”
陈谦卫道:“随便你去哪里,我不会妨碍你,但是你不许跑到无色庵里做尼姑。我要时时刻刻看着你,才能心满意足。”
王雯琴眉间一颤,眼眶倏尔湿红。她怕再哭出来,不敢逗留,拾起了斗笠,转身就跑,边跑还边喊道:“你不许跟过来!”
陈谦卫才一抬脚,听了这话,也只能苦笑停步。反正王雯琴没了武功,短时间走不远,如今应该先去找田海旺。田海旺胸口受伤极重,又失踪一夜,若是他无心求生,境况当真凶险得很。
陈谦卫先快步赶到天意剑派正堂,田海旺吸尽众长老真气,将他们锁在里头,料来一夜工夫,众人也快要醒来。
天意剑派的正堂大门甚是坚固,又被紧紧锁上,等闲人决计进不去。也是因此,先前空闻、灵虚等人带弟子上山,也未进去查探。只是铁锁再坚硬,也比不过天意剑,陈谦卫轻巧巧划断了锁,推开大门,见众师叔仍然昏迷,也无暇照料,急匆匆去后山寻找田海旺。
田海旺自然是去月颖坟头。陈谦卫亲手葬下月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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