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飞龙,府人全到齐了吗?”她这话问得阴森森,冷凛凛,就象是半夜从坟墓里传出来的声音,让人听了不寒而凛,毛骨悚然。“一个不差。”飞龙答了句,将兰舛带到了岳贞面前,不安地说:“恩婆,这姑娘叫兰舛,说是天龙的侄女,正等着讨个说法。”岳贞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兰舛,点头叹息了一声,冷冷地问:“姑娘,你想讨个怎样的说法?”谁料兰舛的声音比她说得还要刺骨寒冷。“带一百只狗爪回去,向我大爷,向全族人交代。”谁都听懂了,这姑娘为了解恨泄愤,给自己的小叔报仇,要从他们之中剁一百只手,这也太冷漠残酷了。“不行。”岳贞一口回绝了兰舛,并说:“在英烈院里行家法,容不得外人讨说法。不过,念你是我龙儿侄女的份上,老太我丢回脸,就让你带一百节手指回去吧。”
“老太婆,你打发叫化子啊。”兰舛听了便怒,朝岳贞一挥手,还“哼”了声。“不是我三姑娘吓汇,比我小叔还高手的人,王家至少还有十八个。”说到这,突然反手一掌拍在右侧的供桌上,只听得“噗”的一声,供桌被打出了一个洞,供在桌上香烛也被震得约有一尺来高。“象我这种身手,王家少说也有七八十人°等着,明日傍晚,我还会来的。但不是来取狗爪,是来取你们这些人的狗头。”说完也不走大门,纵身一跃撞破西窗跑了,瞧得大家面面相觑,有些恐慌。
而就在这时,比兰舛更摄人魂魄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你们也太残忍了,连个孩子都不放过,那就休怪我东野秋月不再给王建都脸面,拿你们当耗子玩。”听了这话,别说其他人了,就连岳贞和飞龙的脸上都显露出了恐怖的神色℃即夜色中就看到了火光,接着三个白衣女子从外飘了进来,每人的额头上都扎着一条白布,显然东野秋月已知道昨晚发生在东郊乱石滩上的事,此番露脸也必然是来向永乐宫讨说法的。“是谁逼死我儿子的?站出来。”此声刚落,只见她人影一闪,就听得郭富成一声痛呼,左手胳膊已被扭断,随着就是一声惨叫,项雄家的一个下人被扔出了英烈院±贞知道,东野秋月已经没有耐心了,如再不给她一个交代,她必然会杀人,忙说:“秋月,老太知道龙儿是你儿子,但你也不能乱杀无故啊。老太我答应你,七天后给你一个说法,你现在走吧。”东野秋月一点头,带人便走,将永乐宫的人留在了英烈院反思。
“快,救火去。”王豹叫了声,第一个疾出了英烈院±乐宫的人,原以为这火是东野秋月放的,为的是泄恨。可当他们灭了三处大火后,才发现不对劲,因为此时府内各府,至少有二十多处地方着火。但当大家匆忙分头去灭这些火时,刚扑灭大火的三处地方又烧了起来,这么来来回回地一折腾,天也渐渐地亮了,众人都疲惫地躺在地上。到了此时,他们似乎才明白,死了一个天龙,将激怒整座滨州古城,死神正在向这座豪气万丈的永乐宫逼近,东方家族从此将不得安宁。
果然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府外忽然响起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怒吼声,和猛烈的砸门声,惊得永乐宫的人都傻了眼—了抵御外患,飞龙和岳贞简单地商量了几句后,暂缓对白,白雄,白夫,白坚,项雄,云边源,牛阿大,牛老刁,宝恒民,宝恒业,宝恒华,陈东旭,郭富成,弓寿,周大林,这九姓十五家的主仆和英豪执行家法,让郎进,时帝,项杰带部份人去把住大门,又遣项雄,上官仁,白夫,时雁,韶各带五人负责巡府,然后让所有伤者随皇甫炽去包扎疗伤,其他人回自家开灶做饭,合衣休息,听得锣声不论老幼,带上兵刃奋勇拒敌』切安排就绪,飞龙带着满脸愤怒的英武和惊恐万状的英豪,与岳贞,王豹,赵虎来到玉龙宫♀时,邵家父母已做好了早餐,但大家各怀心思,谁也吃不下饭。
但吃不下饭的除了四面楚歌的永乐宫,和在永乐宫外砸门叫骂的那些新科金榜太保的追捧者外,还有东野一郎,扬七郎,和盖天雷这三大豪门的当家人,此刻正带着三家的族人,还调来了上百只大小渔船,正在东郊乱石滩处的春水江两岸和下游寻找与打捞天龙的尸体,场面十分壮观⌒条大船由南扬帆而来,坐在甲板上吸水烟筒的船老大见了前面情景,忙让家人落帆慢行。忽然,他看见了正在西岸堤上大声嚷嚷的扬七郎,就拉响着大嗓门问∶“扬大哥,你们这么多人,这么多船,水上水下的在做啥呀?”扬七郎见是老熟人,忙应了一句。“在捞尸体。”他听了一愣,连忙问∶“是不是在寻找一个孩子啊?”东岸的东野一郎急忙回答∶“是啊♀位老哥,你见着啦?”而西岸的扬七郎却叫道∶“江老三,快停船说话。”他听了后并没停船,而是靠上了西岸,接扬七郎到了船上,然后又靠上了东岸,再请一郎上船,这才说:“我没见着,是我家老七见着了↓我家老七说,昨天前半夜,他从西滨湾回来,船经前面不远处的葫芦嘴时,看见在城东码头摆渡的老艄公带着孙女,从水里捞上来一个孩子,我家老七还上他家的摆渡船去看了一眼,说这孩子身上都是伤。但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这我就不知道了。”
“是他∏他。”东野一郎早已听得老泪纵横,一把握住江老三的手,感激地说:“谢谢你』谢你°们兄弟往后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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