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已经说过了,何某一人做事一人当!若那练气宗果真如你所说,会因此事而迁怒于整个平原县的百姓,那便将我绑了,交上去吧!”何易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懒得再做解释,不再理他。
“......”
进入城中后,何易大步走入城门旁侧的一间客栈。
“小二,上酒!”
他不停拍打着桌子,待酒水取来,便大口大口往嘴里灌着。
心灰意冷,莫过如此。
他开始回忆过往发生的事。
从遇上边村的女人们开始,修真者恶的一面就已经如一滴落入水中的墨,开始在他心里展开,蔓延。
从北荒雪原虐杀囚犯,到枯雪林内作为诱饵。
两次相同的遭遇,两次被修真者戏弄诓骗,两次险些搭上性命。
这次剿匪之行,从开始到现在,疑点重重,何易一向自诩多智,却仍旧没有识破那赵将军的阴谋,以至于手下将士惨死荒野。
这让何易备受打击。
原本,他想通过一些非极端的办法,来重新融入这个世界。
所以,他才会选择参军,选择相信,选择听命于那赵将军。
可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这一日买醉,从清晨直至午后,何易记不清自己灌下了多少酒,昏昏沉沉伏在案上,身体被酒精麻醉,但头脑仍旧保留着几分理智。
醒也不醒,醉也不醉。
借酒消愁,愁却更愁。
何易取出斩魔剑放于桌前,轻轻抚摸着剑身上一道道深陷下的符印,叹道:“斩魔啊斩魔,你可能斩断我的心魔?”
一个怪异的醉汉,卧宿于酒楼之中,周围之人对其指指点点,却无人敢问为何。
............
不久后,天空渐渐飘下雪花,很快将整个平原县渲染的一片洁白。
裴东去而复返,站在客栈门前看,到何易肆意买醉的模样,心里亦是五味陈杂。
他不知道如何去劝解何易,只是低声叹息着,默默替何易付下酒钱,又默默离开,临行时嘱咐周围的人,千万不要去打扰到何易。
又过不久,公良雎带着几名乔装打扮过的人,进入城中。
他身边,贾绍紧跟着,二人神色匆匆,似乎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办。
经过客栈时,贾绍看到了正趴在酒桌上的何易,心中不免一阵难受,想要进去,却被公良雎伸手拦了下来。
“先别去打扰他了,这事,得要他自己悟透了才行。悟出了,便是悟出了,悟不出,便是时候未到,若是强加于他,只会成为他的心魔......我啊,之前又何尝不是这样浑浑噩噩?咳,咳咳......”公良雎说着,忽地一阵剧烈的咳嗽。
“公良先生,您怎么了?”贾绍关切的问道。
“无妨,已经是老毛病了......快走吧,此事万万拖不得。”
公良雎说完,拉着贾绍走入一条巷子,找到一处朱红色的院门前,轻轻叩了几下。
过了片刻,院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条缝隙,那里面的人似乎十分谨慎,待看清了公良雎与贾绍二人的样貌,方才将大门打开。
“公良先生,小绍,快进来吧。”那人神色严峻,做了个请的手势。
待二人进院,那人便又将院门关严,焦急的问道:“敢问先生,我家武儿的病情,可有好转?”
这位便是平原县城鼎鼎有名的“范屠夫”,他口中的武儿,便是被七色花种所寄生的范武。
公良雎轻声叹了口气,道:“范武的性命,暂时算是保下来了,只恐那条手臂不保,我等已经尽了全力,还请范义士万莫怪罪。”
那颗七色花中的根茎已然蔓延至范武的整条手臂,根本无法医治,只能将整条手臂切下,以防止花根继续延伸。
“好,好,能保下一条命就好,只要活着就好。”听闻自家儿子会损失一臂,终身残疾,范屠户声音哽咽,紧紧捏着拳头,眼中闪过一抹仇恨之色,沉声道:“我让武儿从军,本心是要舍身为民,若真是战死沙场倒也罢了,可那县丞却私下串通修真者,来此祸害军民,他既不仁,可休要怪我们无义了!”
公良雎摇了摇头,道:“不能这么说。诛杀恶官,还一方之安定,此乃大义之举,岂可说是无义?”
“公良先生说的对!今日清晨,我已将这事情散播出去,这五里之县,要不了一天的功夫就会人人自危,军、民之心涣散,只等黎戎寨那边的动作了。”范屠户十分赞同的说道。
“黎戎寨不听我言,这件事,恐怕要靠我们自己了。”公良雎无声叹了口气,心里暗骂那黎戎寨寨主目光短浅,实在是个庸主。
他此前就劝说过黎戎寨的几位寨主,说此时攻城,已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了。
可对方却只是揪着寨中粮草军械被烧一事,一味责怪公良雎。
当初,公良雎因为拒绝为练气宗做事,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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