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院呢!”卫氏说着,看向一旁的嬷嬷,“快去请大小姐出来。”
“等等!”路女官阻止嬷嬷,“还是嬷嬷带我过去吧,看到周大小姐无恙,我才好向乡君交差。”
嬷嬷看向卫氏,卫氏道,“嬷嬷带路女官过去吧!”
周莹的院子,有小巧的人工湖,翠绿的芭蕉树,盛开寒菊的两个小花圃,一架千秋,看起来十分秀气。
“小姐,羲和城身边的路女官来了。”门口的丫鬟得到消息,立即来报。
正在练字的周莹手中一顿,“你先去泡茶,我换件衣裳便来。”
最近受流言所扰,周莹没出门,是以在家穿的随意。
如今贵客上门,她得礼数周全。
换好衣裳,周莹赶忙去了偏厅,恰好看到路女官端着茶杯。
“路女官!”周莹礼貌的揖礼。
路女官起身,回礼道,“周大小姐!”
“路女官客气了,您能亲临已是给我们周生家面子了,哪里还好意思受您的礼。”
周莹礼貌又亲切的拉路女官入座,“家里刚做了糕点,路女官品尝品尝。”
丫鬟很快端了两碟点心上来。
“这是家里自制的红枣糕和鲜花饼。”周莹不好意思的笑笑,“这鲜花饼是学沈家的,只得其行。”
“沈家的鲜花饼是乡君亲自研制的,正常!”路女官很给面子的尝了鲜花饼。
味道跟沈家的鲜花饼不一样,做法也不一样,只是外形相似而已。
“可是用菊花做的馅?”
周莹点点头,“家父喜欢寒菊,家里种了不少,入秋之后,家母经常让厨房做菊花糕,这菊花馅的鲜花饼,也是最近才做的。”
说及此,周莹笑道,“今年家里做了不少菊花酒,路女官如若不嫌弃的话,待会捎两瓶回去尝尝。”
“那我便不客气了。”
茶喝了,糕点吃了,人也看到了,路女官直接道,“本以为周大小姐会受流言所累,如今看来,倒是乡君多虑了。”
周莹愣了一下,随后伸手作揖,“让乡君操心了!”
“周大小姐想得开便好,如若杜家为难你,可派人到津西传信,乡君知道了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路女官起身,“时候不早了,我便不多留了,告辞!”
周大小姐亲自送路女官出门。
上马车的时候,路女官突然转身,“三书六礼都走完了,周大小姐方便告知原因吗?”
周莹沉默了一会,“杜家少爷并非良人。”
得了回应,路女官说了句告辞,便放下了车帘。
看着走远的马车,周莹若有所思。
“小姐,羲和乡君此举是有什么深意吗?”身侧的丫鬟问道。
“乡君只是好心,你莫要胡乱猜测。”周莹说了一句,转身去了正院。
“走了?”
卫氏见女儿回来,连忙问道。
“路女官刚离开。”周莹看着卫氏,“娘,女儿与乡君不熟,之前还闹过一些不愉快,可乡君却特意让路女官来看女儿,女儿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乡君让人走这一趟,不是因为你,而是你爹的面子。”卫氏道,“无论如何,乡君表了态,咱们承情便是,不然就是不识好歹。
再且,我们是商户,有乡君庇护总好过去砸钱求别人的强。
你爹的那些人脉,都是用钱砸来的,与沈家不一样。
乡君让路女官走这一趟,是替我们撑腰的意思,同时也是在警告杜家。”
“以杜家人的脑子,能想到这层么?”周莹怀疑。
“想不到那是他们蠢,怨不得别人。”卫氏喝了口茶,“在这凌江,知府和通判离我们太远,县令又是几年换一茬,唯有县丞和主簿十年如一日。
就算杜家有幸攀了他们的关系,这两人未必敢跟沈家叫板。
别忘了,平宁镇高家被株连三族,血流成河,横水寨全寨被端……这样的手段,你觉得会有人敢冒这个险,能冒这个险吗?”
周莹脸色微变。
“羲和城虽是五个乡镇合并而成的,可城主的权柄不是县令或者知府能比的。”
知府行事,还要看朝廷政令来,可沈家明珠却不用。
“杜家之事,你无需自责,这几日的苦,就当是我们悔婚的代价……若是杜家再不依不饶,你爹也不会任人欺负的。”
“谁欺负大姐了?”周雪和周画从外面进来,恰好听到了卫氏最后说的几个字。
“娘,乡君派来的女官呢,怎么不见人?”周雪问道。
卫氏回道,“路女官回去了。”
“那你怎么不派人与我说一声?”周雪气的跺了跺脚。
卫氏敷衍道,“忘了,下次先吧,今日的琴学的如何了?”
说起这个,周雪就焉巴了。
她对琴完全不开窍,怎么学都弹不好,还把手指头搞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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