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修表明,“父皇嫌价贵,儿臣与母后又没有富余银两,父皇不要,儿臣自是要考虑其他人。”
“你们两没银子?”元隆帝一脸不信,“阿修,天还未黑,少糊弄你父皇。”
“父皇是惦记母后的嫁妆吗?”南荣修气死人不偿命。
“胡说八道什么!”元隆帝被气到了,“朕算是明白了,你为了给沈家明珠卖人参,连亲爹都敢下手。
行,不就是两万两银子么,朕买便是。”
南荣修终于给元隆帝笑脸,“外祖父知道父皇的心意,定会很开心的。”
谁要他开心?
元隆帝的视线转向皇后,想看她什么表情。
“母后也会很开心!”知道亲爹的心思,南荣修连忙补充道。
“是吗?”
话音刚落,只见皇后保养得宜的笑容漾出浅浅的笑意,“臣妾替父亲谢过陛下,准备午时了,陛下一起用膳吧!”
语气,不再是以前的敷衍,而是温柔如水。
元隆帝突然觉得,花两万两银子给岳父买人参,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般温柔的皇后,让元隆帝想起了当初的点滴。
他悸动的想要握住皇后的手,却发现,儿子和护卫都在,便生生忍住了。
“这笔银子走朕的私库吧。”
南荣修对玄二说,“记得让魏公公划两千两出来,入孤的私库。”
谢皇后“……”
这是什么操作。
元隆帝神色古怪,“你与沈家明珠不是关系要好么?”
怎么还拿人家一成的银子?
“是明珠主动给的辛苦费。”南荣修没隐瞒,“这笔银子儿臣打算攒起来,给未来的太子妃当零花。”
元隆帝“……”
拿老子的钱,孝敬外祖父,帮朋友,自己还得了一笔。
一举三得。
简直不要太狗!
…
这天,明珠在上坡村巡视菜田之后,去了方家看鸡崽。
当初她与三位哥哥卖金银花所得的银子,便是跟方家婶子买的。
方家婶子认得明珠,见到她来,拿出家里的好东西,热情招待。
“小乡君,家里没什么好东西,您别嫌弃。”方婶子不好意思的道。
“婶子客气了,我出身农家,也是吃粗茶淡饭长大的。”明珠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婶子经常卖鸡崽鸭仔,家里应该养了不少鸡鸭吧?”
“相对别人来说,我们家是养的挺多的,还没万牲草的时候,家里养有四五十只母鸡,十几只鸭,养的老费劲了,我家男人每天都要去山里摘野草,可鸡鸭光吃草只长个,不下蛋,得时不时吃些米糠豆渣什么,才经常下蛋。”
“家里的米糠和豆渣有限,你们是如何解决此事的?”明珠问道。
方家婶子没隐瞒,“我们与镇上的刘氏豆腐摊拿的豆渣,一桶豆渣三文,我们每月会拿两到三次。”
“原来如此。”明珠点点头,又问,“婶子这孵鸡崽的手艺,是祖传的么?”
“不瞒乡君,这门手艺是公爹传下来的,公爹年轻时在大户的田庄做长工,庄上有人负责养鸡养鸭,他见得多了,也就会了一些皮毛。”
“那孵鸡崽一事,是婶子负责还是叔叔?”
“主要是我男人管着,我眼睛不来利索,看不懂蛋里的变化……原本这手艺是要传给大朗的,可大朗要念书,便传给了二郎!”
“哥哥想念书,弟弟不想?”
“二郎是个皮的,整日上山下河的,一叫他识字就坐不住,说头疼,让他照顾鸡崽,他又挺有耐心的,大郎就不成,一听鸡崽的叽喳声便头疼。”
提起儿子,方家婶子便笑的开心,“村长说,大朗是读书的料,让我们好好供着他呢。”
方家大朗在村中的私塾念书,夫子是个老秀才,年纪比沈青山还要大上几岁。
老秀才的儿子是名童生,多次不中秀才后,便歇了再考的心思,在家中帮父亲打理私塾。
老秀才有了年岁,身子不利索时,儿子代为上课。
当然,童生也不是不知柴米油盐的人,平时也会跟老母和妻子下田干农活,也接书铺抄书的活计。
不然,全靠私塾的束脩,是养不活一大家子的,毕竟,老秀才有三个儿子呢。
只是不管怎么说,他们家的条件,也比村中的其他人要好。
“村中的私塾束脩一年多少?”明珠问道。
“一年二两银子,笔墨纸砚还有干粮自备。”
跟沈家差不多。
“方家哥哥念多久了,明年可有打算下考场试试?”
“大朗八岁进的私塾,今年十四,念了六年的书了,至于明年考不考,我们还没听夫子提起,应该是还没到火候吧。”
明珠看了眼天色,“婶子方便吗,我想去私塾看看。”
“方便方便,小乡君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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