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来镇衙一趟,若是他问起,便说本城主惜才。”
王掌事心惊,没想到城主这般看好这潘大郎。
“卑职这就下去安排。”
目送王掌事离开之后,路女官问道,“乡君,若是这潘大郎入了您的眼,您打算安排他去何处?”
“现在谈这些,为时过早了,等看到了人在定夺。”
“也是。”路女官磨着墨,“赵掌柜也是从军回来的,不知他的功夫比起这潘大郎如何?”
“行军之人,练的是克敌之术,赵竹林能从战场中存活下来,且腿脚没有伤残,说明他的功夫是不错的。”
毕竟,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端看谁的拳头硬。
“奴婢在宫中之时,时常听人提起霍家军,说他们神勇无敌,霍家枪法也备受推崇,传闻霍家大公子的霸王枪,有一百零八斤重,一挥枪便能打倒一片敌军,所过之处,无敌披靡,令敌人闻风丧胆。”
见路女官一脸崇拜的样子,明珠扬了扬眉,“你似乎很崇拜霍家长公子。”
“霍家大公子英雄少年,十四岁便随霍将军上战场杀敌,神勇无敌,这般人物,奴婢自然是仰慕的。”
“哦,我还以为你喜欢赵竹林呢。”
话锋转变的太突然,打得路女官一个措手不及。
她一脸惊吓,“奴婢不敢。”
“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喜欢,不敢是几个意思?”明珠面色无波的看着她,“宫女二十五之后,可出宫嫁人,你身为本乡君的女官,同样有嫁人的资格。”
路女官却吓坏了,“乡君,奴婢从未想过嫁人,还请乡君明鉴。”
从入宫的第一天起,便有嬷嬷告诉她们,她们的命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皇宫,要她们做好终身不嫁的准备。
便是离开皇宫,来到津西,她也没动过嫁人的念头。
“不过是诈一诈你,这般紧张作甚?”
“奴婢惶恐!”
啧……
真是不禁逗。
“地上凉,起来吧!”
路女官战战兢兢的起身。
“本乡君方才之言,并非儿戏,若是哪天你想嫁人了,告诉我即可,届时本乡君会为你准备一份体面的嫁妆,也算全了这份主仆之情。
若你向那些嬷嬷一样,终身不嫁,那么百年之后,沈家的祖地会有你的一席位置,逢年过节,享受香火供奉,定不会让你孤零零的。”
古人,往往很看重死后的香火。
路女官听言,感动下跪,“多谢乡君厚爱,奴婢定当犬马相报。”
“起来吧!”
“谢乡君。”
明珠突然想起上次和周七爷谈青创软膏的事情,当时已经年底了,衙里和家里都很忙,所以也没有好好准备。
与各大衙门合作,好处显而易见,但能不能达成,还是个未知数。
自从青石寨一案爆发,穆知府被贬去玉水关当县令,罗同知则被贬去流放之地,当一个重犯镇的镇长之后,她便没见过新来的知府和同知,亦不知两人的情况。
此次开山宴,发出的邀请,算是一个试探。
至于青创软膏的合作,明珠觉得,开山宴之后再斟酌。
“霍家大公子叫什么名字?”
“霍峥!”
“年岁几何?”
“十八。”
“官拜几品?”
“去年西关岭大捷,霍大公子被陛下封为游击将军,官从五品。”
明珠笑了,“二哥的理想,是血战沙场,封侯拜将,可他却很少踏足青瓶县,亦没看过外面的世界。
所知道的英雄人物,不过是镇上那些说书人口中,东拼西凑得来的。
若是他早早听说,霍峥十四岁上战场,十八岁官拜五品游击将军,应当能刺激他勤学上进吧?”
这话,路女官不知怎么回答,只好保持沉默。
“大庆四面环敌,北方有北绒人,去年被少主重创,死了两位皇子,元气大伤;南边有南疆人,韩起将军把守玉水关,与克罗王僵持已久;
西有霍家军驻守,西狄人时不时想冲破西关岭防线,掠夺妇女,抢夺牛马;
东昭国好些,偶尔摩擦,很少动真格,可其野心昭然,亦是我大庆强敌。
我朝文武并重,二哥若是想立功,投哪边都是有出路的。”
…
傍晚时分,一名衙差匆忙赶至张家村。
他站在潘家的篱笆外,喊道,“请问,潘大郎在家吗?”
“我大伯上山还未回来,你找我大伯做什么?”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花着脸从灶房里跑了出来。
看到对方一身衙差公服,也不害怕,“你是衙门的人?”
“你小子有眼力劲,差爷我从津西过来的。”衙差笑着拍了拍男孩瘦弱的肩膀,“家里就你一个人么,你爹娘呢,也上山去了?”
“我爹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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