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玄十一推开井壁的那扇石门时,面如死灰。
完了,完了!
知府看到覃县令的神色,便知道里面不简单,脸色凝重的进入坑洞中。
当他看到横七竖八的尸体时,勃然大怒,“覃文,你还是个人吗?如此残忍之事,你是怎么下得了手的?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就不怕他们的冤魂向你索命吗?
还有这些金银珠宝,你到底是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得来的?每年上税,你喊穷喊的最厉害,原来不是青瓶县穷,是被你这狗东西给私吞了。”
知府大人怒不可遏,狠踹了县令一脚,县令疼得捂着身子缩成一团。
“私吞税银不说,还草菅人命,如今又为了贪墨津西镇的赃款,贼喊捉贼,覃文,你真是丧尽天良,猪狗不如!”
玄十一面色冰冷的看着知府大人,“按照大庆律例,覃文该当何罪?”
“按大庆律例,贪墨税银者,数额超过十万两,秋后问斩,覃文贪墨不止十万两,还草菅人命,当屠全家,父族、母族、妻族流放三千里,入贱籍。”
大庆对贪官,绝对是严惩不贷的。
也别说这事是覃文做的,与他的妻子儿女无关。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身为覃文的妻儿子女,她们的吃穿用度,难道不是因为覃文才能享受的?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同理,一人贪墨,没一个鸡犬是无辜的。
覃文听了知府大人的话,当场浑身哆嗦到尿裤子。
玄十一嫌弃的将他踢到一边。
“青瓶县是你辖下之地,覃文之事便由你来处理。”
知府大人瞬间气短,“大人放心,在下定会秉公办事,让蒙难之人早日沉冤昭雪,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津西镇长已被雷劈身亡,但其罪行并未公之于众,无辜受累者尚未妥善处理。”玄十一又说。
知府大人表态,“在下立即安排人前往津西镇处理。”
“津西镇衙崩塌,留一万两赃款重建镇衙和安抚冤魂家属吧。”
“是。”
玄十一见交代的差不多了,走的时候,丢给了穆知府一句,“此事我会如实上报。”
穆大人瞬间浑身紧绷,直到玄十一离开,他才露出生无可恋的神情。
兢兢业业数载,眼看就要升迁,结果,他辖下的县接二连三的发生大事。
他娘的。
穆大人越想越气,直接胖揍了覃文一顿,直到发泄的差不多了才罢手。
此时的覃文,鼻青脸肿,面目全非,却不敢吭一声。
“来人,把他押去囚车,其余人通通给本官上铐绳,谁敢闹事,严惩不贷。”
第二天一早,覃县令被押上囚车,后面跟着一群带着铐绳的家眷,队伍浩荡,赃款脏物更是十几辆马车都装不下。
街上来了很多百姓,得知覃文的‘丰功伟绩’后,纷纷朝他吐口水,扔烂菜叶,甚至有人泼污水,丢石头。
酒楼上的乡绅们,更是唏嘘不已。
不过两天功夫,县令便步入津西镇长的后尘,不,他比聂德还惨,聂德被雷劈死得干干脆脆的,可覃文却不一样,不仅要砍头,还要过街人人喊打。
不仅家人性命不保,还连累妻族母族被流放,入贱籍。
虽然最终审判还没出来,但大家早已猜到县令的结局。
三天后,津西镇长一案由府城衙差带着批文到津西镇宣传。
衙差敲着铜锣,向众人公开聂刚的罪行,从贪墨银款、逼迫乡民走投无路,到纵子行凶,奸污良家妇女,一桩桩一件件,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聂氏一族流放千里,五代内不得科举。
逃跑的小妾充军,两位庶子秋后问斩,便是聂夫人和方英娘家,都被送去石场苦役五年。
方盛被通知的时候,当场吐血晕了过去,方英则是崩溃大喊,“我要和离,和离了我便不是聂家人,我要和离。”
“便是和离,你也姓方。”衙差撕碎她的希望。
可方英不死心,“那我不姓方了,我弃姓。”
“弃了姓,你身上依然流着方家的血。”衙差语气残忍,“无论和离还是弃姓,你都摆脱不了去石场苦役的命运。”
衙差盯着她的肚子,“好好享受这些日子吧。”
方英再也绷不住,嚎啕大哭。
沈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直接放鞭炮庆祝,锦绣村一片欢腾。
沈家喜的是出了口恶气,村民们喜的是闻名全县的万牲草,他们家也可以种了。
然而,有人喜便有人愁。
此时的明珠山庄,低气压肆虐,玄十一看着面前站着的灰衣人,怒气腾腾。
“叫你们保护沈姑娘,委屈你们了?”
几名灰衣人,没人吭声,玄十一也不需要他们吭声。
“少主的救命恩人,不配你们保护是吧?”玄十一字字珠玑,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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