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的亲事若能成就好了,她们母女二人的日子就会好过很多,母亲总说,莫家是她最好的归宿。
一件事听得多了,就好像变成了道理。
于是司徒皓月便想,既如此,为了这个对她们母女二人来说的最好的归宿,自己也没什么豁不出去的。
不就是莫远骄吗?追就是了。
车上母女二人,各自忧着她们的重重心事。
马车很快就来到了司徒府的侧门停下。
但等待司徒皓月和司徒夫人的,不是府上厨房中新鲜出炉的玉荷酥,而是突如其来的抄家流放的圣旨。
司徒皓月很迷茫。
好像只是一眨眼,自己就从司徒府上锦衣玉食的二小姐,变成了邋遢落魄的阶下囚,踏上了千里之余的流放之路。
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
道路两边从一开始的青山绿水,也不知何时变成了黄沙漫天的荒凉。
她觉得自己的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会麻木地抬起往前。
曾经被母亲教导着不能颔首的脑袋也早已无力地低垂着,眼睛无神地盯着慢慢向前的地面。
她盯着自己露出烂鞋外的脚趾,依然是圆胖的趾头,心中有些奇怪。
明明这段时日自己都干瘦得没个人形了,怎么脚趾还是这么胖呢?
这世上的怪事,真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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