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整座城市。
洛阳城先是陷入了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全城的喧嚣。
马蹄声急促地在洛阳城的各条街道上回荡,有人在不断地大声喝令:“刘艺间、灵坮、田总问、阳边和等人与流贼勾结,企图开启城门献城,现对这些贼人进行格杀处决。
“全城即刻进入戒备,禁止有人在街巷中逗留,违者一律视为乱贼,就地格杀!”
就在这时,洛阳城各门处突然亮起了点点火把。
一个个流贼的军阵显露出身影,人影憧憧,数量之多难以计数。
城外的流贼显然察觉到了城内的异动,意识到内应外合的计划已经失败,因而现身准备行动。
城上的投降官兵如同慌了神,四处逃窜。
城下则是一队队铁甲青牙军士在展开屠戮,他们用火铳射击,用长枪冲锋。
刘艺间的麾下根本无力抵挡。
面对青牙军的凶名,又是计划败露带来的恐慌,没有人还能保持战斗的意志。
要么被当场格杀,要么疯狂寻找着机会逃窜,再就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正当刘艺间感到绝望和恐惧之际,看到城外火光四起,无数流贼大阵出现。
不由的,他的心中涌现出一丝希望,立即疯狂地咆哮道:“快,快打开城门,让义军进城,这样我们还有一丝机会!”
闻言。
刘艺间身边的将领们急忙簇拥着刘艺间,带领亲卫家丁们,拼尽全力想要逃向城门处。
可就在这时,下方突然响起了几阵猛烈的火铳射击声。
立时,前方不知有多少人倒下,哀嚎痛呼声不绝。
瞬间,刘艺间等人刚刚鼓起的胆气,立即消磨殆尽。
他们慌乱不已,又逃回了城楼内,青牙军紧随其后登上城墙。
见此,城墙上的乱兵们逃得更快了。
如许多人因为拥挤而摔倒,甚至有人被活生生从城墙上挤落。
还有许多人,见逃跑无望,直接跪在地上乞求宽恕。
毕竟降贼的命令是上级下达的,他们这些吃粮饷的,只是奉命做事罢了。
刘艺间逃到了城楼最高层,听着城楼下杀戮声越来越近,最终越来越大。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身边的一些将领和亲卫也是面色惨白,直觉得大难到头。
鸟铳的轰鸣如同雷霆,长枪穿透肉体的沉闷声响,以及濒死者凄厉的哭喊和痛苦的呻吟,这些声音不断回荡。
紧接着,一阵阵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从下方传来。
很快,楼梯口出现了几个铁盔。
在这些铁盔之下,是一张张充满杀意的面孔。
这些戴着铁盔的士兵,身着甲胄,手中紧握着乌黑的火铳,铳后的火绳已经燃烧起来。
而刘艺间和他身边的将领们,看到这些人,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越来越多的青牙军鸟铳兵登上楼来。
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黑色的铳口直指刘艺间等人。
随着青牙军的步步逼近,刘艺间一行人紧紧地挤在一起,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饶命啊,不关我事……”
一个把总惊恐想要求饶,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雷鸣般的铳声淹没。
在火光和硝烟中,这个把总被猛烈的火力击中,身体摇晃着向后飞去。
与他一同倒下的,还有许多在刘艺间前方的亲卫家丁们。
紧接着,一群头戴铁盔、身披铁甲的青牙军长枪兵同样冲上了城楼。
他们手中的长枪闪烁着寒光,每一根枪刺都像是死亡的使者。
刘艺间的脑海,俨然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他脸上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使劲哀求道:“不要,不要,我不要死……”
那些长枪兵对刘艺间的哀求置若罔闻,只听得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前面的几个人便被冷酷无情地刺穿。
随后,长枪兵们手持沾满鲜血的长枪,继续向刘艺间逼近,每一步都像是在敲打他即将崩溃的心弦。
刘艺间不断地低声哀求:“求求你们,我不想死……”
突然,他感到腹部一阵剧痛,原来是一柄长枪毫不留情地穿透了他的甲胄,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身体。
刘艺间愣住了,低头凝视着自己腹部那突如其来的伤口。
直到那枪兵冷漠地将长枪抽出,带出一串血珠,疼痛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他终于忍不住放声惨叫。
尽管如此,求生的本能驱使他想要逃离。
但随即,几根长枪再次无情地刺入了他的身体。
他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地,但即便是在这种绝境中,生存的欲望仍然支撑着他,让他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
而密集的长枪兵再次包围了他,对着挣扎在地的刘艺间又是一轮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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