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头。
李白药桥郎哥,郎哥拖着桂树枝跑得不快,被旁边的杜鹤离推推搡搡。
三人一路大街小巷地窜着,与身后的老人越来越远,那老人眼看追不上也就不追了,唇焦舌燥地暗骂着,拄着叹息地回去,心里想着看来这几日小院里的那株桂花树啊,要专门雇人来看着。
老人回了自家院子,见到陂足道人清静,两个多年前的朋友相见,没有半点久别重逢的喜悦。
“你还活着。”
“你还没死。”
两人说道,没有韶华不在的感慨,也没有时光荏苒的唏嘘,不消说年轻时如何的意气风发,更何谈友情如何如何。
窜到小巷子里的三人再也跑不动了,两个大人拄着膝盖喘息,郎哥拉着断口被虫子啃过的桂花桠枝,摸了摸鼻子上的汗珠。“”
李白药问道:“郎哥偷人东西了?”
郎哥回道:“没有,摘根树枝而已,至于追着打骂啊?我们在风铃镇摘了比这还好的柳条都没人追我们。”
杜鹤离插话道:“郎哥啊,其实我觉得那老头真不算过分,你看着树枝挺大的啊!”
郎哥问道:“你站哪一边?”
杜鹤离答道:“自然是你们这边。”
郎哥问道:“那你该怎么说话知道吧?”
杜鹤离答道:“郎哥你说得对,那老头小气该打。”
郎哥老气横秋道:“你这就对了嘛!”
杜鹤离说了那话,自己都被恶心到了,嘀咕道:“要是老子豪客节手,真想一剑剁了你这小子。”
心明眼亮的郎哥听到了,问道:“缴,你的截?”
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小子,真把杜鹤离气得心绞痛,不耐烦地回道:“你知道个卵。”
郎哥用脏手掏了掏裤裆道:“我知道两个卵,不信你试试。”
杜鹤离伸手一拍脑袋道:“你们主仆真是没救了。”
李白药偏头望着杜鹤离好奇地“嗯”了一声。
杜鹤离道:“主子脸皮厚如城墙,书童流氓如色鬼投胎。”
郎哥打了个响指,可惜没响,笑道:“一语中的!”
杜鹤离啧啧道:“郎哥你这跟谁学的啊?”
郎哥答道:“我家公子啊!”
郎哥指着小巷子尽头说道:“公子你看那贴了什么,有好多人在看呢?”
看书伤了眼睛的李白药哪能看到那么远的尽头,摇头表示自己看不见。
三人往小巷尽头而去,郎哥依然拖着那桂枝,说要给公子,可公子不要,不过他觉得桂枝挺好的,难怪好多人都捻着。
人挤人地看着告示,郎哥道:“公子你去看吧,我不识字啊!”
李白药笑道:“杜鹤离识字,你叫他去吧!”
郎哥说道:“杜渐,劳驾了。”
杜鹤离下意识地答道:“好说!”
答话后杜鹤离反应过来,笑道:“本公子好歹也是鹤壁节的剑冠啊,世外高人的样子得一直装下去。”
郎哥挠头道:“我又不识字,我家公子吧,一副风吹都要倒的样子,只能劳驾杜公子去看一看了。”
杜鹤离最喜欢郎哥奉承他,一脸受用。
人群外的郎哥看着挤进人群的杜鹤离,对自家公子说道:“练武的就是厉害!”
杜鹤离看完之后出了人群,耸了耸肩,觉得白忙活,没什么看头,不经意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死了个人而已。”
郎哥好奇问道:“死了谁啊?”
杜鹤离摊手道:“一个姓苏的柱国。”
李白药沉吟道:“苏罗柱国,天还不下雪,皇帝又痛失肱骨,难道真要应了阴谋家的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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