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打石出场,喜上眉梢,道:“他们沉不住气了,你看,耶律打石原本肯定是压轴的,此时便忍不住出手了。云蝉子,耶律打石深不可测,只好委屈你了,但你用轻功缠着他,说不定有一线胜机。即便败了,也不着紧。剩下两场有胡大侠压阵,必然能胜过萧风。他们此外已经没了高手,要取胜已如探囊取物。”
刘文渊之前便一直以田忌赛马的计策应对,若是耶律打石一直不出场,他便难以确定如何出牌。这时见耶律打石出场,他反而定下心来。契丹人果然不善谋略,连后发制人都不懂。要是东方笑那场算胜利,此时更是游刃有余,幸好现在有胡近臣加入,总算是为胜利的天平压上了最后一颗砝码。
耶律打石傲视场外百官,目光扫视着刘文渊这一伙人。台上的皇帝见此人威武,也赞了一句:“辽国契丹武士果然神勇。”旁边内侍官道:“这便是辽国第一武士耶律打石。”皇帝听了,露出了注意神色。
云蝉子深吸一口气,合十道:“在下定不辜负刘大人的期望。”他擅长的是轻功,自知不是耶律打石的对手,此时便是被刘文渊派上去当作下驷对上驷,但他并无怨言。
不料他正要出战,却被胡近臣一把拦住:“刘大人,这耶律打石,有辽国第一武人之名,便让我胡老三去会会他。”
刘文渊心头一震,道:“这……恐无必要。虽然胡大侠武功高强,但即便不硬拼这一阵,我方也可胜利。可万一有所闪失,剩下两场就难说了。虽然耶律打石来头大,但又何必在意这一点虚名?”他以为胡近臣是想借机扬名,但这就破坏了他最初田忌赛马的谋划,因而有些反对。在他看来,既然取巧便能赢下来,何必冒这个险。
胡近臣却道:“辽国此次比武,是欺我宋国无人。胡某便是要让他们知道,中原武人藏龙卧虎,我堂堂上国非辽国西夏这些番邦可比。虽然刘大人计策稳当,但自古狭路相逢勇者胜,不力拼一场,将他们最强的耶律打石打下去,这场比试即便赢了,他们也不甘心。用一场比试,换取契丹人的服气,我觉得这个风险很值得。刘大人可以放心,胡某决不是为了个人荣辱。”
他这一席话,说得刘文渊老脸微红,游返也有些惭愧。之前他们一直想着的,口上商量的,便是取巧,避实就虚,谋略计策,却从未想到最简单直接的一条,就是以力取胜。这时听了胡近臣的话,反而觉得,这比武比的不就是谁更强么,那些弯弯曲曲的东西,便拿不上台面了。
于是刘文渊沉吟道:“既然胡大侠有信心……便听你一言。”
云蝉子坐了回去,抬头看了看天,阴晴交替,太阳又渐渐躲回云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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