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是高兴的,她终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楚若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许琳琅微微一笑,发自内心的,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开怀地笑了,虽然只是微微的,但心境不同,滋味自然不同。
可是——许琳琅又渐渐凝住了笑。
她想起来一个人,那个人是那么关键!
于是,许琳琅看向碧云问道:“顾景然怎么样?宴会的时候他都做了什么?”
“奴婢瞧着他一直都跟太医院的两位太医在御花园当值,只不过偶尔会看向娘娘这边。”碧云轻声说道。
“看向本宫?”许琳琅轻轻反问一句,眸底是一阵疑惑。
她与顾景然打交道并不多,除了之前对方给她楚若兰的安胎药方,想要与她结盟之外,她和他并无交集,从前不认识,现在也不熟悉。
在许琳琅心里,她总觉得这位面如冠玉,一身凛然的男子让人看不透,即便是擅长洞察人性的她也只能看到他想让她看到的那个层面。
至于再深的部分,他藏得极好,她曾经触碰过,感觉就像面对一座磐石。
因此,许琳琅打消了深入了解顾景然的念头。
在许琳琅看来,“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既然她和顾景然是出于击垮楚若兰的共同目的结盟的,对方人品如何与她关系不大。
之前楚晋南把持着太医院,顾景然没有机会出头,如今,她给他出人头地的机会,而他则按照约定助许琳琅扳倒楚若兰,两个人各得其所,事成之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她晋升为从一品贞夫人,与柳解语、图兰圣女并列为当今宫廷之中最位高权重的三个人。
而顾景然,湖心亭一战,也是战果颇丰,不但得到了从二品太医院使的封号,还得到了长孙珏“昭南真医士”的赞赏。
年纪轻轻就受此殊荣,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许琳琅要想在以后的宫廷生活中得心应手,需要笼络这位太医院的新贵,至少她要做到对方不能坏她的事。
那么接下来对顾景然就必须拉拢了,可是这拉拢也得有个方法。
想到这里,许琳琅对碧云交代道:“派可靠的人盯住顾景然,他去了哪里、跟谁说了什么,本宫都要知道,尤其是最近宫里哪些主子与他走得近,本宫更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奴婢明白,”碧云低头应承着,继续为许琳琅松开发髻。
许琳琅的头发本来就很好,发髻松开之后,瞬间一头乌发就如瀑布般垂下来,仿佛一段黑色的丝绸直达许琳琅的腰际。
看到这里,碧云不禁感叹道:“娘娘真美。”
“你这丫头今天晚上怎么忽然这么说?”许琳琅笑着反问道。
“没,没什么,奴婢只是很久没有这么安静地看着娘娘了,所以有感而发,”说着,碧云打了一个哈欠。
见此情形,许琳琅笑着说道:“原来你刚才是在说胡话,这不,都打哈欠了。”
“奴婢没有,”碧云连忙摆摆手说道。
“好了,逗你玩的,你也忙了一天,快去休息吧,”许琳琅微微一笑说道。
“是,”碧云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内室。
今天在外面值夜的是两位小宫女,平常很得碧云信任,不但对许琳琅忠心,而且机灵,因此碧云来到屋外,只是对二人简单地交代一番,便很放心地回到侍女所。
此时的许琳琅也有了几分睡意,她缓缓来到碧螺床旁,掀开被子,坐了进去。
被子里很温暖,这让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给她同样温暖的男人。
司马靖,你在哪里?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现?
许琳琅一边摩梭着锈色发钗,一边喃喃自语道。
自从戴上这枚发钗,她便习惯了每天晚上把它放到枕头底下,由它陪着她安然入睡。
如今,她又一次把发钗放到枕头底下,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许琳琅坐在床头,静静地回忆着与司马靖相处的每一个细节:有欢喜,有悲伤,有失望,有心痛……
就算有这么多不高兴的事情,她还是想他,忍不住地想他。
虽然,她和他之间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可是,她真的很想现在就见到他。
这样想着,许琳琅缓缓走下床,来到雕花木门前。
她想要去外面看看他究竟在哪里?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这么晚,这么不合时宜,她竟然想去他的房间找他。
可是,犹豫许久之后,许琳琅终究还是忍住了。
她缓缓收回放在门闩的手,转过了身。
她想她还是回到碧螺床上吧。
安安静静地等一夜,等到明天一早,再让人把他找来。
谁知,就在她刚刚转过身的时候,忽然从房顶上跳下来一个人,瞬间拦住了她的去路。
“啊——”许琳琅还没有喊出声,就被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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