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颗头颅,一个女孩的头颅,那女孩的面容在黑暗之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若不是之前的爆炸声爆破了墙壁,使其出现了一个凹槽,恐怕南宫启永远也不能发现其中的奥秘。
青色的长丝,被碳粉抹得有些英气又有些可笑的眉毛,女孩的眼皮是紧闭着的,可是缝隙之中却是散发着紫金色的光芒。
那女孩的脸,南宫启很熟悉……
他攥紧了自己的拳头,粗壮的手臂之上筋脉乍起。
他就算是化成灰烬,也认识那张脸。
南宫启原本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或者是这空间之中的幻象,可是当他再三确认之后,他突然没了声音,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不禁停滞了。
那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孩,那是他甘愿为之承受叛逆之苦的姑娘,那是……夜九儿。
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捧起了凹槽之中的那个头颅,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眼泪无声地落下,随后,是压抑的吞吐声。
南宫启深深吸气,他的身上浮现出漆黑的烈火,仿佛嚎哭的妖魔,无数漆黑的气息从昏暗的隧道之中悄然升起,那是无数破碎的亡灵,之前被南宫启阴差阳错全部炸碎,此时竟是被他统统吸了过来。
他的背后升腾出一道苍白的光环,在那光环之中,一个仿若婴童一般的身影,在其中安稳地沉睡着。
“殉道术士——碧落黄泉;
殉道术士——狂暴晋升……”
南宫启轻轻地开口,再一次地,道出了那两个真名。
最近一段时间,他所使用的真名,只有吟游唱者一侧的“黑暗天幕”,不单单是因为那招攻防自如,更是因为,南宫启对于那个名为“障”的家伙,充满了不信任。
他总觉得那个家伙有些奇怪,所以索性就不使用殉道士一侧的真名之法,于是也再未见过那个家伙,甚至令南宫启以为,那个家伙,甚至只是自己臆造出的东西。
“怎么?有需要我帮忙的事情?”
南宫启的意识之中,浮现出了一个诡异的身影,那身影只是一道阴影,可是却是他的双眼却是猩红,在他的额头之上,生长着狂乱的弯角。
“嗯,我想知道,是谁对九儿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知道以后呢?”那漆黑的阴影开口问道,话语当中仿佛存在着一丝的蛊惑之意,令南宫启的心,也多出了一丝的动摇之意。
“……宰了。”南宫启沉默片刻,果断说道。
那人抬起了自己的双眼,于是南宫启便是看到了他的脸,那人的脸上带着病态的笑容,随后朝着南宫启扑过来:
“我等的就是你这一句话!”
话语刚刚落下,那个婴童,便是伸展开自己的手臂,狠狠地朝着南宫启的身上扑了上去。
南宫启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他的修为,时而跌落,时而暴涨,时而结丹,时而假婴,他的气息波动着,一分为二,仿佛在不断地变化着,突然地,合二为一
他的身体突然膨胀,然后从中央爆裂而开,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随后是手臂,随后是躯壳。
他的身体苍白如雪,就连头发也是苍白的,在他的身上,罩着一件漆黑的甲胄,在他的头顶,生着一双,漆黑的锐角,不过仅仅突出额头一分左右,南宫启睁开了自己的双眼,那是一双没有瞳孔,皆数都是苍白的眼眸。
吸收了如此多的魂灵之后,南宫启竟是凭借着其中的力量,直接解除了狼化的猛毒,可是在他的背后,那无数诡异的触手和腕足,竟是不曾消散,除了从漆黑边做苍白,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从数量上来算,还要更多一些的样子。
南宫启抬起了自己的额头,双眼遥遥望向了某处,随后双眼之后生出了一丝暴虐之意,
只见他操纵着身后的腕足,狠狠地扣在了墙壁上,左右横撕,漆黑的墙壁之上诞生出无数的禁制,可是在禁制出现的一瞬间,便是被扯得凋零。
坚硬的墙壁仿佛脆弱的宣纸,被他直接撕扯开来,在那层墙壁的后面,竟是出现了无数个凹槽,在那些凹槽之中,摆放着无数的首级。
南宫启的身体,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他在那无数的头颅之中,偶然地,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头颅,正是之前被他所搜魂之灵的那个女孩。
南宫启沉默,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从他的身上,却是绽放出苍白的烈火。
在那苍白色的烈火之中,还酝酿着一条暗色的雷霆,那雷霆之中夹杂着一丝的烈火之意,仿佛灵活游动的电蛇,在他的指掌只见翻转着,南宫启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抓住了那条烈火电蛇,他的身体抽搐了一下,那电蛇之中所夹带着的威力,就算是他想要接触,也是需要承受巨大的折磨。
南宫启低下了自己的头颅,望着那血液干涸的头颅,然后举起了那条电蛇,将其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脸上。
南宫启用一只手臂,狠狠地箍着怀中的首级,而他的脸,则是变得比宣纸还要苍白,血红色的眼泪从他的眼角之上流淌而下,和那疯狂奔涌的电蛇,竟是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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