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欲上前,夏商憋了口气迅速爬起,一拳砸在他面孔,砸得他脸颊生疼。
不过一拳,夏商并不解恨,欲再发泄,夏行健提醒道:“夏商,丞相的吩咐是让我们问出陆折柳下落。”
夏商没好气道:“行了我知道。”便捡起剑欲往回走。
范子旭却是又笑道:“真是窝囊,我就在你面前还不敢下手,怎么,你只有欺负妇孺的实力吗?”
夏商自是愤怒,然并不予理睬,继续向刘兰芝母子走去。
“你就去吧,然后将剑架上那女人肩膀。真不知道若是你母亲看到你如此废柴会作何感想。”
夏商脚步骤停,紧握冷剑,睁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脚下黄土。
夏行健知其性格,暗叫不好,夏商从来不愿别人提起其父母,一提及便会失去理智,忙喊道:“夏商,莫要与他计较!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将母子二人带回丞相府,再拷问也不迟!”
范子旭又怎会看不穿其心思,见其如此消沉,又见夏行健如此着急,便知方才话语对夏商有莫大的杀伤力,便连接说道:“我猜你母亲一定不想见到此时的样子,颓废,窝囊。”
“她怎么不来看看自己的窝囊儿子?也对,要是看到你这副模样,定是会心疼的吧。”
“毕竟是一品高手,却沦落到挟持妇孺,如此不尊道义,也不知道你父母是如何教导你的。”
夏商猛地转身,两条浓眉骤然跃过额头,双眼顿扩瞳孔急缩,大片眼白裸露在外,鼻子高拱,张着血盆大口,几如山妖咆哮:“不准再提我娘亲!”
他要的便是如此效果,见他这般恼怒,愈加喋喋不休:“怎么,你希望你的母亲来见见你此时的模样吗?我猜她定会心痛,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失望,捂着心窝恳求你有些出息...”
他话还未说完,夏商便发了疯一般强涌起气神裹上冷剑,咆哮着向他冲去,任夏行健在身后呼喊不予理睬。
“范子旭,老子杀了你!”
夏商拧腕便是一道凌冽斩击,其势汹汹,远超那日夏府所见。
范子旭不由得微微吃惊,跃至一旁躲过,斩击劈在院墙,将其劈得粉碎。
夏商手中冷剑不停,接连出招,招招凶狠,却如无眼猛虎,胡乱折腾,将屋宅院落劈得七零八落,未伤到范子旭,自己却是气神竭尽,扶膝喘气,虽然如此,其眼中怒火未减分毫,凶狠地盯着范子旭。
虽知如此有违道德,然目前属于特殊境况,如此也是无奈之举。范子旭紧握左拳裹上气神,向夏商缓步走去,余光注意着夏行健的一举一动,只待他朝自己奔来,便可救了刘兰芝母子!
他却忽略了夏商的怒火。虽气神竭尽,虽体力透支。
母亲为了保护自己而死,他自是不愿别人提起伤心处,而眼前之人却不断揭自己伤疤,如此愤怒,怎能忍!
夏商强行运气涌起气神,将仅剩的气神尽数逼出,裹于冷剑之上,咬牙直起身子,话与斩击同出。
“范子旭,老子杀了你!”
范子旭自是吃惊,脑筋飞转,躲过亦或正面吃下?
若是躲过,夏商的确没了性命,却不能将刘兰芝母子救出,若是正面吃下...
崩了许久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他长舒了一口气,有丝笑浮现于脸上,下一秒,血溅当场。
夏商因气神竭尽活活枯死。
范子旭正面吃下斩击,胸前一片血肉模糊,嘴角亦有鲜血淌出,眼皮沉重浑身乏力,直躺倒在地上,半眯着眼仰望着蓝天白云。
刘兰芝一声惨呼:“子旭!”
范嘉志亦是心痛不已,瞪大了双眼,望着倒在血泊中的范子旭呼吸急促。
夏行健并不为所动,对他来说,夏商不过是同一屋檐下的共食人而已,生死与自己并无干系,范子旭的安危倒来得比较重要。
他吃了夏商一记斩击,大约是命不久矣了吧?若是他当真死去,丞相怪罪下来,岂不是要我一人承担?
如此细思,他不禁有些紧张,然仍有戒心,不愿松开抓着范嘉志的手,张头探脑往范子旭望了几眼,见其身下血泊逐渐蔓延,这才确信他的确受了致命伤,松开抓着范嘉志的手急忙向他奔去,于怀中掏出药瓶,喂他吃下一颗丹药,而后冷笑道:“范子旭,你也会有今天。”
他忽然睁开双眼,带着一抹狡黠的笑低声道:“若非如此,怎么骗得你来救我?”
话音才落,他便抓住身旁冷剑将剑插入夏行健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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