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折柳尚在江湖的消息并未传开去。方空与姚挺回到衡山将实情报与路本,路本稍稍斟酌,命他们二人不要声张。方空知晓自己本事不及丢了衡山颜面,不敢多嘴,只是谨记路本吩咐。姚挺颇为不屑,粗着嗓门与路本说道:“师父,为何要隐瞒?如今江湖正是危急,难道不应将此消息告与众人知晓吗?”
路本说道:“江湖虽是危急,然人心叵测依旧,假使我们将此消息传出去,先不说四大豪门与其余五门愿不愿意相信,我们定会受到江湖人士的耻笑,当初山脚下,陆折柳可是被连州一拳一脚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可如今,我衡山弟子竟然伤在这种废柴手中。”
姚挺颇为不服,与路本说道:“那陆折柳本就是一废柴,若不是师弟大意...”
方空脸上已然挂不住,低声说道:“师兄,不要再说了。”
姚挺凝噎,盯着埋首的方空,别过头去重重吐了一口气。
路本知晓他二人自尊心极强,便换了语气安慰道:“眼下并非关键时刻,莫将此事放在心中,三月十八的试刀大会才是我们需要注意的。到时我会领着衡山尽数高手去到少林,趁此机会证明衡山才是江湖第一。”
方空问道:“师父,大师兄也会去吗?”
路本点了点头:“苏和已达天象,最近正苦练我传授与他的《摘天九剑》。《摘天九剑》乃我师父所创,威力无比,奈何我天赋平平悟不透其中奥妙,苏和天赋比我高的多,也不知能悟到几成。”
然朱元璋派出的奎与参已然发现陆离身影,参留于玄武门主峰暗中保护,奎回到应天府将消息报与朱元璋。
朱元璋读完书信自是喜悦,正要吩咐奎将陆离带回,忽得想到胡惟庸,骤然变了神色,将一纸书信撕得粉碎,面露凶光说道:“胡惟庸那厮亦有可能已经得到了如此消息。先后被我杀了两个儿子,他定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有九分可能会对折柳下手,哼,就让我看看你的冯先生有几分本事。”
他当即吩咐奎回去施州卫。
朱元璋未曾料到的是,胡惟庸比他更早知晓了如此消息,原本打算只派出冯先生,又恐陆离身旁有人援助,便唤来沈玉木。
沈玉木入到密室,双膝跪地磕头行礼道:“沈玉木参见丞相。”
他摆手说道:“不必多礼,玉木,起来,我有一件宝物要赠与你。”
沈玉木顺从站起,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只见着胡惟庸取来一只精致锦盒放在桌上与他说道:“打开看看。”
沈玉木作揖谢过胡惟庸,颤颤巍巍地打开锦盒,但见一柄做工尤其精细的剑躺于锦盒之内,忍不住叫道:“干将剑!”
胡惟庸颇为吃惊,问他怎会认得这柄武器。
沈玉木自知失态,行礼道歉说道:“玉木因过度兴奋而失了礼仪,还请丞相恕罪。”见胡惟庸摆了摆手毫不介意才继续说道,“我曾在玄武门书中见过此剑,说是此剑乃是道庭所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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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无人寻得。江湖自是无法寻得,毕竟此剑在丞相手中!”
胡惟庸笑了一笑,摊掌指向锦盒与他说道:“见到如此神器,你难道不试试手感吗?”
沈玉木受宠若惊,又鞠了一躬表示感谢,而后才小心翼翼地握住剑柄,将干将剑取出。
胡惟庸看在眼中,想起那日范子旭握此剑之时剑身红点大盛,到了沈玉木手中却毫无反应,不禁有些失望。
沈玉木完全沉浸在喜悦之中,自是没有发现胡惟庸脸上的微妙变化。他不住感慨着,抬手细细感受着剑身,双眼在剑身来来回回扫了个遍,只差用舌头去舔了。
虽是失望,毕竟沈玉木是丞相府中除了冯洛以外的第一高手,胡惟庸依然说道:“若是喜欢,我便将此剑赠与你。”
沈玉木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可置信地转头望去,见胡惟庸双目柔和慈祥尽显,朝着他微微点头,他这才相信胡惟庸此话不假,小心翼翼地将干将剑放回锦盒之中,向胡惟庸磕了三个响头,高声道:“丞相大恩大德,玉木永生难忘。”
胡惟庸微笑点头,与他说道:“玉木,你来府中多久了。”
沈玉木道:“一月有余。”
胡惟庸道:“我待你如何?”
沈玉木道:“虽非家人,远胜家人。”
“嗯。”胡惟庸点了点头,“若我要你去杀人,你杀是不杀。”
沈玉木心中咯噔一声响,转动眼珠瞥了一眼干将剑,未有表情变化,只是说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很好!”胡惟庸拍案而起,转身将双手背在身后,“我要你回到玄武门,取了陆折柳的脑袋回来交与我!”
沈玉木惊了一惊,未能及时回话。
胡惟庸转过头来瞟了他一眼,“怎么,不愿?”
他连忙跪地应道:“丞相吩咐,玉木定当竭力完成,况且陆折柳乃是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只是我有些疑惑,陆折柳怎么还会在玄武门?据我所知,那里早已变做一堆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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