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州如棕熊那般,喝叫着,狂奔而去,双臂微屈,看似无力前后甩动,已是蓄势待发,只差一个完美时机,双拳便会出爆发出巨大力量。
苏和不慌不忙,迎着连州冲去,左手抓住衣摆,右手握剑剑尖掠地,不急不缓迈足奔去,手中长剑裹着气神,抬起便是三道斩击,乃是《摘天九剑》之中最为通俗易懂的剑一,“投石问路”。方才那招“海阔天空”乃是剑三。剑一至剑九,难度逐阶提升,以路本的资质,只是悟到剑六“剑矩阵”,而苏和已悟到剑八“天降八剑”。
连州双目微收,判出此招平平无奇,只是随意躲过,而后重心一沉,右手撑地一个手翻,忽得五指成爪,生生抓起一块岩石藏于身后,双腿摆起,向着苏和连踢三腿。
苏和收剑出臂,挡下三腿,正要出剑,余光瞥见连州右手藏在身后,便不尽力出招为自己留了退路,只是一招“空灵双刃”,向着连州左右双臂奔去。
虽然不过一臂距离,连州早有准备,迅速侧过身子,佯装要出左拳,骗得苏和抬剑架挡,迅速换手,右手抓石,以石开路,向苏和胸口轰去。
苏和心中有数,右手一抖,转过长剑横于身前,将他挡下,他却是狡黠一笑,猛然发力,一掌震碎手中岩石,碎石顿时向四面八方散去。他左手拍来,将碎石当作暗器,向苏和胸口齐刷刷逼去。
苏和虽是吃惊,到底有着天象本事,及时收剑,抡圆画屏,使出一招“山河诗卷”,将碎石尽数拦下。
连州颇为吃惊,心中想到:这小子反应倒是敏捷,双手却是不停,接连轰出三道拳波,拳拳凶狠。
苏和接下其中两拳,已然吃不消这力量,双臂发麻,见第三拳将至眼前,无奈之下只好将剑横于身前,却是根本无法阻挡,身子一轻,被震出擂台之外。
台下一阵沉默,包括陈无信在内。
陈无信原本以为苏和就算不能胜了连州,至少打个平手,岂知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路本放在腿上的双手已然握拳,盯着心高气傲的连州心里想到:苏和到底是气神不够强大,虽有胜连州的机会,未能成功把握。外招与气神果然缺一不可。
西北两面的江湖散人看得目瞪口呆,本以为连州已然当世无双,岂知出来一个较他年轻二十的男子;本以为苏和有较大希望战胜连州,最后姜仍然辣不过老。
连州向前跨了一步,双手抱拳,高声说道:“侄儿好本事!连某虽侥幸胜了,此时依然心有余悸。”
善顿终于有些看不下去,拿了法杖欲上台去灭灭连州威风,还没来得及迈出草棚,却听悟临说道:“善顿,莫要望了初心。”
善顿知晓自己未能扼制冲动,惭愧地低下头,与悟临说道:“是,方丈。”便坐了回去。
连州收了双拳,背在后腰,扬着下巴与众人说道:“可还有人愿意一试?”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
无人敢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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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飘渺声音传来,“连掌门,与我比试一番如何?若是我赢了,不要宝刀,只要你的项上人头,和在场众人的性命!”
连州又怒又惊,正要问“是何人口出狂言”,却见一人轻飘飘地落在擂台之上,其身上所穿的道袍令在场所有人恐慌。
不是陈珂还是谁人?
连州虽是吃惊,不至于手足无措,望着陈珂冷冷道:“我当你是谁,原来是玄武门的丧家之犬。”
陈珂并不屑与他斗嘴,只是盯着他,缓缓抽出一柄长剑。
讨了没趣,连州倒也不恼怒,只是继续说道:“原来你早就躲在暗处,既然如此,为何不趁方才混乱之时突然杀来?或者,在附近埋些火雷,直接将我们炸死算了。”
陈珂面无表情道:“玄武人不会做这种阴险龌龊之事,就算是复仇,也要堂堂正正的。”
连州明白他话中意思,一声冷哼说道:“好一个堂堂正正,既然你如此有信心,就别怪我连某人不客气了!”话音刚落,他便握拳准备先发制人,却见两道斩击骤然奔来,大吃一惊,心中想到:为何他出手如此迅速?
吃惊归吃惊,他仍是左晃右闪躲过,还没来得及接气,陈珂已然奔至眼前,左手抓着左侧未出鞘的剑柄,右手执剑向他削来,动作之迅速,绝非方才几人可以比拟。
当日惨象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玄武门无人哀嚎无人痛哭求饶,只有无尽的砍杀声与喝叫声充斥耳际。陈珂只感到心肺都要烧起来,双臂愈加有力,出剑愈加迅速,削砍劈挑之间毫无缝隙。
连州只有躲闪之力,想要出拳却找不到时机,偶尔发现一两处破绽,还未来得及反攻便消失不见了。
台下之人亦是悬着一颗心,全然忘了性命之忧,紧张地望着擂台之上的争斗,为连州加油鼓气。
肉身到底不是冷铁对手,连州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眼看就要掉下擂台,忽然叫喊声四起,从四面八方涌出三十四人来,将陈珂连州二人围在正中。
连州心知不是陈珂对手,所幸早有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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