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是含混道:“我……我……死……我死……也……不……不……说……”眼中没有半点讨饶的意思。
陈谦卫知道国旭住所被发现,阴魔势必全力围攻。当日国旭仍是以双拐拄地,行动不便,武功未必能剩几分,只怕已是命在顷刻。陈谦卫心中焦急万分,偏偏眼前这人抵死不说国旭住所,更增他怒火。眼看陶清已是两眼翻白,陈谦卫一把揪住他耳朵,将他从地上拽起,一字一顿道:“你说不说?”
他下手极重,陶清耳骨已是断了,皮肉绽开,鲜血直流,但兀自叫骂道:“老子死了也是个硬汉,绝不容你侮辱!”
陈谦卫江湖习气不重,不似绿林豪杰般敬重好汉,闻听陶清喝骂,心中更怒,手掌一挥,立时从他腿上削下一块皮肉,叫道:“你说不说?”
陶清眼睛一闭,全不理睬。陈谦卫手掌如刀,不断落下,转眼间,陶清一条大腿已有不少地方露出白骨。他额头冷汗涔涔留下,大腿鲜血狂流,陈谦卫也几乎被染成了一个血人。陶清已痛晕过去几回,都被陈谦卫弄醒,但竟还是一言不发。
陈谦卫知道筋摧骨折的痛苦,其实未必及得上自己以内力破他经脉。但陶清内功根底不强,此法已用过一次,再用一遍,只怕这人立刻就死了。魔教四名护法向来宁死不屈,若要逼问他们,那是更不可能了。想到阴魔神功,以及五灵散人铁桶一般的阵势,心忧如焚,怒火更胜,抬腿猛踢陶清下阴,喝道:“你说不说?”
陶清面色煞白,整个下唇已被自己咬掉,但还是怒叫道:“你就是杀了老子,老子也不会说!”
陈谦卫狂怒下也顾不了许多,真气再入,犹若一条巨龙,沿着陶清的手太阴,
透体而入。陶清浑身大震,想要运功抵御,却如同蜻蜓撼柱,顿时浑身都酸痛难当,忽然一个支持不住,狂喷一口鲜血,人事不省。
陈谦卫猛掐他人中,叫他再度醒来,冷冷问道:“你究竟是说还是不说?”
陶清似乎抵受不住了,咬牙切齿道:“我说!”
陈谦卫大喜过望,赶紧将耳朵凑过去,道:“在哪里?”
陶清猛地张口咬过来,竟要咬下他的耳朵。陈谦卫反应何等迅捷,手掌猛力挥出,已将陶清震开。他心中兀自愤怒不已,走上前去,但适才匆忙中下手太重,陶清奄奄一息之际,竟被格毙了。
陈谦卫眉头大皱,叹了口气,又走向适才假扮宫长王琦的女子。那女子看着陈谦卫逼问陶清的情形,早已肝胆俱裂,浑身发抖,颤抖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陈谦卫用力扯断了捆缚着她的绳索,淡淡道:“我不为难你。你这就走吧。”女子浑没料到陈谦卫竟会轻易放走自己,一时愕然。待她回过神来,陈谦卫早已走得无影无踪。
陈谦卫四下寻找,心想:“阴魔不会贸然出击,既然他让人在这里摆下迷阵,那么国旭的住所势必就在左近。可恨我记性太差,来过一次,却又忘了地方。”他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林子里乱转,轻功施展开,奔跑得也极是迅速,但这般找下去,何时何日才能找到国旭?
蓦地,陈谦卫忽然看见一处泥泞中有一个脚印,赶忙窜了过去。此地他已来过,在左近转了一大圈,又返回原处,上一次却没注意到这脚印。陈谦卫抬脚一踏,两个鞋印完全不同,看来还有人来过。陈谦卫沉吟道:“这里少有人烟,除了阴魔,当不会是他人。脚印指向东方,那我就向东找找吧。”急匆匆向东面奔去。
国旭草屋。
宫长王琦与国旭坐在屋里,阴魔与五灵散人,一共六人,已堵住了门。
国旭双拐一撑,直立而起,淡淡道:“你们终究是来了。田海旺呢,没来吗?”
阴魔微笑道:“我手下几名好手都重伤了。何况杀你事关隐秘,我也只能让最亲信的人来。”
国旭道:“听说陈谦卫、文辛雨、乐晓晨、王雯琴四大高手联手,还败在了你手下,这般武功,原不需要任何人援手,一人便够了。”
阴魔摇头道:“我武功用不出来,你倒不需担心。不过五灵散人在此,你也绝无生理。”
国旭神色冷然:“你有如此武功,看来我没猜错。要杀我,你不妨一试。”
阴魔朗声道:“你还在等陈谦卫吗?我让人扮作了你,魔教护法分为两批,都在外头演戏。陈谦卫若到了此处,必然被他们所骗,就算不落入彀中,也要大费时间。你不用想他了。”
国旭傲然道:“我纵然武功不在,又岂是倚靠他人之辈?”
顾明一脚挑起板凳,踢向国旭。国旭一拐撑地,一拐挡开板凳,却见江惟与虎迦威两柄剑罩了过来。他知道这两剑一旦上身,便再难脱身,当即飘身后退,一杖点出。
这一拐看似毫无花巧,却好像刀剑破浪一般,透过两人幻影重重的剑法,点向江惟的肩头。六人各展绝技,斗在一处。国旭虽然无法站立,但招式仍然精妙无比,铁拐时如天魔幻形,时如银枪攒刺,时如长河倒悬,时如神女散花,其变化突兀至极,直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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