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雷滚过云层,将其中水汽尽数碾了出来,从第一滴雨水落下到暴雨倾盆,只用了两息的功夫。
蓝空望天,这是他在大荒见到的第一场雨,略感新奇。
伽羽则激动得多,一个箭步冲进磅礴大雨,疯狂呐喊!
下雨了!
庄稼有救了!
乡亲们不用挨饿了!
……
望着像傻子一样疯跑的伽羽,蓝空不禁愣住。
大荒的武者都这么关心民生嘛!
其实也不能怪伽羽激动,大荒连年干旱,这一场大雨,无疑给了那些以耕种为生的低阶荒人继续活下去的消。
其中就包括伽羽的村人。
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蓝空刚拿出的油纸伞,在短暂的变化之间,成了累赘之物。
全身湿透的伽羽还杵在原地,时不时舔舔嘴唇,似乎还在回味雨水的甘甜。
蓝空见状摇摇头,无法感同身受。
断神确实说过,久光天道渐弱,但目前来看,仅限于空间内部的混乱,影响并不严重。蓝空在没能熟练使用灵魂力量时打破过几次,后来蓝空灵魂有成,就再没发生过让空间风暴肆意的情况。
除此之外,久光大陆风调雨顺,大晋和南治下的百姓安居乐业,哪怕是高深武者都闻风丧胆的十方难界,也都处于乘不可达的空间界中,对久光大陆没有丝毫损害。
但大荒不一样,这片土地已经病入膏肓。
气候紊乱。
昼长夜短。
有月无星。
每个荒人都不自觉地散发出怨气,其中透出的渴望与恐惧,加速着土地的崩塌。
或许再过几十年,不用徐生神功大成君临天下,大荒就会自行瓦解,吞噬所有荒人的生命。
“嚷嚷什么呢!还不快点滚进来!”徐生的声音从屋内传出,铿锵有力。
“好嘞!这就来!”伽羽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天空,转头进入屋内。
被抓来几天,伽羽接受了自己的处境。
祭献愿力,下棋,做饭,给两人解闷。
好像不是很糟糕。
伽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明明是阶下囚,却不恐慌,反而有点享受。
可能是祭献愿力的时候,体内那股暖洋洋的感觉吧!
蓝空也纳闷,同为冲天境,为何伽羽提供的愿力要比自己多得多。
打个比方,蓝空的愿力是一滴水,那么伽羽的愿力就是一条河,这还是在伽羽心中有自己小算盘的情况下。
要知道,蓝空对徐生可是百分百的好,在愿力这件事儿上落了下风,让蓝空隐隐有一种失宠的感觉。
好在徐生心大,该吃吃,该喝喝,根本没想起这一茬,蓝空察言观色了两天后,便彻底放下心来。
嗯,大至尊的头号奴隶还是我,好开心。
半晌,徐生出屋,不时晃晃脑袋,试图将愿力中无用的情绪甩掉。
伽羽跟在后面,眼皮耷拉着,萎靡不振,好像双修门派中的炉鼎,被吸干了精气神。
“看来还是要通过写字这类凭借传达愿力,让他打坐冥想,我难受,他也难受。”徐生拄着头,看了一眼伽羽,暗叹自己操之过急了。
奴隶头子闻言一脚踹在伽羽身上:“听到没有!明天还是写字,不要冥想了!”
伽羽敢怒不敢言,默默地在衣角画圈圈诅咒蓝空。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做饭!”圈圈画到第三个的伽羽又挨了一脚,气鼓鼓地跑去厨房。
伽羽实力不行,厨艺却出乎意料的好,各种菜式信手拈来,几天来把徐生喂得是舒舒服服,蓝空也因此轻松了不少。
“十七,我们再去抓几个人吧?”
“我的大至尊哟,最弱冲天境的愿力你都搞不定,还要抓人?不怕脑袋爆炸?”
“试试呗!”
“别抓了!”蓝空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那边还躺着三位呢!过几天他们就醒了,你先把他们的愿力消化再说!”
“好吧。”
徐生出奇地没有吵闹,十分平静地妥协了。
蓝空恍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一晃十天,武邱三人陆续苏醒。
加上伽羽,徐生算是拥有四名冲天境荒师的愿力供给,但最终得到的愿力仅比伽羽一人时多一点点。
合着三人出工不出力,还弄得徐生头昏脑胀。
徐生当然忍不了,一天三顿毒打,但每个人都有他的脾气,效果还是不好,恨得徐生心里直痒痒。
若不是伽羽苦苦哀求加以死相逼,三人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其间,蓝空询问皇甫护的来历,皇甫护却是一问三不知,只道自己几年前重伤醒来后,脑中就莫名多出一些关于久光大陆的记忆。
至于为何姓皇甫,皇甫护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这个名字比较好,就一直用了′实皇甫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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