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辕引以为豪的金身被破,无奈只能近身纠缠,是谓恼怒。
黄伯奚那招久负盛名的落日吞河,仅是破去崇辕金身,再无其他战果,更为恼怒。
二人身姿当空缠斗,黄伯奚持剑挥刺,崇辕以佛拳应对,你来我往惊起无数天雷滚滚,周围气象自是翻江倒海。
伴随着风卷残云之势,披头散发的黄伯奚一奖刺崇辕胸膛,大金刚反应及时,身形笔直向右偏移片寸,太武剑剑锋在崇辕这身算不上华贵的禅衣上硬生生划出一道裂缝。
崇辕并不低头去看那道口子,破裂的禅衣迎风飘荡,崇辕索性将上半身禅衣撕开,露出一身精壮的腱子肉,配以脖间佩戴的佛珠,加上怒目而视,王家这位活佛此时已是有了大开杀戒之心。
远处道德宗那一群人内,一位中年男子眯眼细看目不转睛,只是频频点头,不开口言语。
崇辕愤怒大喊一声:“黄伯奚!”整个身体立即弹射而出直取黄伯奚,崇辕拳风刚劲,每一次出拳都如同有梵音空灵,黄伯奚面不改色,却是竭游龙,数次看似被拳风击中,都是身形飘逸化险为夷。
二人从正午战至黄昏,谁也不甘示弱退后半分,攻势彼此交换斗气冲云,当真就应了崇辕曾在商南镇茶庄内说的那一句‘五成’,也没有谁稳占上风。
二人数回合你来我往后再一次当空对决,江碰撞过后双双被弹飞开来,无一不是身心疲惫,黄伯奚倒插长焦住颓势,满头银发更显狼狈。崇辕则被重重砸进地面,在落地前身形稳固保持坐佛姿态,各自大汗淋漓喘着粗气。
在另一边,同样鏖战许久的曹轻侯发出一阵凄惨的喊声:“啊!!”
黄伯奚吃力的循声转头望去,正好是看见谭奴郎一拳正中曹白虎胸膛,一口淤血从其嘴中喷而出,血溅于这片黄色的大地上,方才那声惨叫多半出于曹轻侯。
令黄伯奚更为的的是,丁远圣那柄醉马刀已经顺势劈向倒地的曹白虎,曹白虎有心无力,想要爬起身来,却不能如愿,而邱凤儿那柄细剑剑尖也正直指自己。
就在醉马刀与细将双而至时,躺倒在地的曹白虎想要爬起身来,身体却不受控制,浑身乏力再也无力再战,大半天的纠缠已经精痞尽‰要艰难的撑起眼皮,想要看一看这座江湖,想要看一看走过的路,却只能看到黄昏日渐模糊,看到有黑夜压顶。
这片黑夜,是劈下的醉马刀,是刺来的细剑。
曹轻侯不愿去思考更多,闭上眼睛那一刻,许多画面出现在脑盒,涵盖有喜怒哀乐,涵盖有曹白虎的傲骨,或许由于思绪千万皆是美好,将一切轻轻放下更显轻松,此时的曹白虎反倒露出一丝微笑,暗自发誓的说道:“我曹轻侯,在冥府等你们!”已是闭目等死之状。
显然已经绝望的曹轻侯在眼皮完全闭合之前,他看到了醉马刀的刀锋和那柄不知名细剑的寒光,还有那位西城‘呼雷手’的拳风。
忽然之间,一剑飞来,将三人出招飞挡开来,三人皆是一阵懊恼,下意识看了看横空出现的这柄剑,巾刻有太武二字↓人正待继续出招,另一侧的崇辕似乎并不想置这位曹白虎于死地,而是道出一句:“去寻秦家公子。”
被击倒在地的曹轻侯闻见动静后缓缓睁开眼,却见与自己缠斗许久的三人各占一方位将自己包围在其中,只一会儿就散开而去,而后视线向剑飞来的方向看去,却是瞧见黄伯奚已经半跪在地。
正是黄伯奚奋力一挥,挥出太武桨来救命,自己却因为分心而被崇辕一拳击中后背,正单膝跪地,老道长不甘如此,左手撑地,右手伸出呈握酱,声线沙哑的喊道:“太武剑!”
方才解曹轻侯之围的太武溅声而回,‘哧’的一声,巾略加颤抖后便直直竖立在黄伯奚跟前。
趁机出拳占了先机的崇辕保持坐佛姿态,双手合十间平淡说道:“贫僧先行已经问过道长,倘若交出天脊城的秦家公子便不再纠缠,事态已至如此,这条路,是道长自己选的,怪不得贫僧,怪不得任何人。”
单膝跪地的黄伯奚不去争论,自顾自抬头望向天际,自有一身老气横秋,自有一丝黄昏落寞。
崇辕语气平缓,继续说道:“道长那一招落日吞河也算是让贫僧开了眼界,贫僧有一招金刚伫泰山,也愿道长赏个脸领教一番。”
此话音一落,崇辕浑身上下便尽是经文,以坐佛姿态冉冉升起在当空,犹如仙人坐化升天般金光漫天,这位王家活佛在身体上升时嘴角默念经文:“万年沙门,金佛天下敬,贫僧以百年肉身,铸金刚压泰山!”最后一句‘铸金刚压泰山’崇辕双目猛瞪,语调也太高了不少。
大金刚身躯在升至离地四丈有余后才逐渐凸,脖间佛珠再次于四周流转,此时身体周围随之而来的经文佛印愈发多了起来,逐渐堆积成山紧贴这位大金刚。
倘若从远处看,崇辕犹如身处雄山之中。
天下万山,泰山有雄风,天机榜上大金刚有一奇招,是以经文佛印造山,此时正压黄伯奚之顶。
身处佛印经文山下的黄伯奚仰头一看,佛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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