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交谈,秦九还是不知道对方的姓名∏是一个神秘莫测的人,就连他身旁的高裴等人都未曾察觉。
他没有对自己出手,并非是忌惮万年鼍龙←相信,若是血衣青年要杀他,在场的没有人能阻止。就算是他动用了穿云箭也不行♀是一种感觉,血衣青年给他的感觉。
他不过是一个凡人,身无半技之长,仙界任何人要杀自己都十分容易—衣青年也不例外。
“资格?”他自觉有些好笑♀不是他第一次听人对他这么说,也必然不是最后一次。
他深深地记得当初那只手放在自己头上,那冷冷地戏谑与嘲讽,不屑与鄙夷,纵然今天自己也不能修行,那只手的主人依旧对自己不屑,对自己鄙夷,可那又如何?自己不能修行就是不能修行,自己是残废之躯就是残废之躯,就算景儿姑娘说定会寻觅出治好自己双脚的方法,可又如何呢?这十几二十年里,他早已经习惯了四轮车,自己注定了只能坐在四轮车上。
他深深地明白,现实就是现实,仙界的现实比凡间的现实一点不差,且显得更为赤-裸-裸←从小就深有体会。
就像他的名字,“九”的含义就是穿云箭中的九位神袛↑,就是命←想要逆天,可天又是什么?真的存在着天这东西么?大地万物,不应该受某种力量的约束,无天便是无天,有的只是人们世代以来缓缓成型的规则。但这规则里,并不包括他们有能力逆天改命。
正如他一直疑惑的,仙是什么?神又是什么?有人天生为仙,有人天生为神,这就是规则←也在规则之中。
他没有打破规则的力量,也没有这个心思←只想让自己有所作用,不枉在世间走上一遭。
他走了,阿南、天罪鬼、景儿和那头猪紧随着』路上,他一句话都没说,阿南、天罪鬼、景儿也一个字没问。
高裴是个智人,他深知统御之法,所以事来的事情,交托给他一人就行。
他急着回去,所以放弃了来时其他的设想。不经意间,景儿也感受到了他的心急,出去采药的次数渐渐没了。
一天后,他们走出了六桥河谷,三天后,他们回到了乌月谷。
乌月谷外三十里处,楼兰军全部驻扎在此。几千万顶黄色帐篷如大地的颜色一样,一眼望去,仿佛一片沙海。
曹绎身前,站着一个血衣公子,他背着他,问了一句:“你不觉得,这世上的修士太多了么?”
“少主不是说过,人越多越好玩么。”曹绎答道。
“你不觉得,这世上长生之人太多了么?”公子又问。
“长生之人必有长生之道,不敢妄言。”曹绎回答的十分谨慎。
“你和他不同。”
“我知道,少主人见过了那凡人,感觉怎样?”
“我从未见过如此自信的人。”
“他明明只是一个凡人,哪里来的自信?”
“这正是我疑惑的一点,他身着白兰交领裳,头发随意用两根白玉带束起,身后跟着一个兽人一个山鬼和一个女人,怀里又有一只灵狐和一头小土龙,看去与凡间书生一般无二,可为何有那自信?”
“他是如何回答的?”曹绎十分好奇。
血衣公子道,“第一个问题,他说了三个字?”
“哪三个?”
“然后呢。”
“什么意思?”
“自信,不屑。”血衣公子道,“此外,第二个问题他反问了我一句话←问我,何以见得。”
“狂妄,盲目,无知。”曹绎总结着。
可血衣公子微微一笑,摇摇头道:“狂妄是有的,可盲目无知却是没有。”
“还请公子解惑。”
“这就是你与他的不同←事事自在心中,而你太过于依赖所谓的法术了。”血衣公子又一次摇摇头,他穿过曹绎,穿过黄帐,径直离去。
曹绎不解,他更为震惊』个凡人,为何受到如此大的评价。
“即是如此,此战就分个高低。”他低声道。
正巧这个时候,帐外来人道:“曹军师,仙将有请。”
曹绎一听是郑克南找他,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
郑克南在主帐内,他日日夜夜坐在军事图前,细细揣摩对面动向。可就在刚才,他得知自己派往上路的二十万精兵,竟然全军覆没±在了万兽之中,群妖之内。
“仙将。”曹绎进来,微微颔首。
郑克南冷冷道:“上路没取下,反而折损了二十万人。曹军师,这就是你说的计策?兵分三路?”
“仙将找在下来,就是为了兴师问罪?”曹绎问道。
郑克南平复了心情,明白这不是曹绎一个人的过错,也知道刚才的自己情绪有些激动,他半晌没有开口。
反倒是曹绎,他上前一步道:“仙将可知,此次乌月军前往上路六桥河道的是谁人?”
“能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就统御昔日毫无组织的群兽,乌月城除了戴仁,还有谁能办到?”郑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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