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照花羞突然对芍药说道。
芍药的神情一变，修长的血色长刀瞬间便握在了手里。
瑾瑜悄然离开，身子像是一朵雪花般飞了起来，她竟然能飞！
在这禁空的世界，飞翔！
不过她没有打算插手芍药与照花羞的打算，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
芍药猛地劈出一道血芒，直奔照花羞而去。
然而她还是晚了一步。
“对不起，对不起······”照花羞的身体泛起雪白的微光，一步步往后退去，芍药的血色刀芒穿过了她的身体，落在了雪地上，劈出了一条巨大的划痕。
她嘴里不停地道歉，但身体却在慢慢地消失。
“你做了什么！”芍药想抓住她，却一把抓了个空，照花羞仿佛已经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
照花羞没有回答芍药的问话，美丽的身姿消失在了虚空中。
芍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回头看了一眼雪洞，最终还是选择了等待。
······
当鹅毛般的大雪将芍药的身上落满了一层厚厚的飞雪时，雪洞内终于响起了脚步声。
是他。
芍药一眼便认出了他，他的脸上，总是带着让人讨厌的嘲讽的笑，像是全天下的人在他眼里都像是蠢货一样。
“咦？还有一个人呢？”
“走了。”
“走了？”沙心反问道，看向了瑾瑜。
“你终于醒来了，我答应你的事，已经都做到了。”瑾瑜看着沙心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三千年前的温柔。
“我们也走吧。”沙心淡淡地开口道。
“走不了的。”瑾瑜接过了话。
沙心疑惑地看着她。
“这里只有特殊的手诀印记才能打开，或者，机缘巧合。”
沙心直接忽略了手诀，因为他根本不懂，“机缘巧合？具体怎么说？”
瑾瑜叹道：“具体而言，这里存在了千万年之久，但通过机缘巧合进来的人，仙，妖，魔，鬼，却不足十人。”
沙心明白了那个概率。
想出去，应该是没有指望了。
沙心一言不发，看向了芍药。
“你现在是谁？”
“芍药。”
她并没有撒谎，记忆虽然在不断恢复，但那些关键的片段却是依旧断断续续。
沙心暂时相信了她。
“我们走走吧，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沙心恢复了平静，看向风雪茫的远方。
“嗯。”
芍药点了点头。
“你呢，愿意与我一道吗？”
沙心面向了瑾瑜。
瑾瑜白色的长发随着风雪起舞，她的眼眸处涌现了一丝惆怅。
那个人，也许回来了，但终究过了三千年，沧猴，曾经的平地都能形成一个雪洞，更遑论是人心。
“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听说，那里曾经是你的家。”
瑾瑜朱唇轻启，心中终于已经放下。
“哦？”沙心来了些兴趣，“那里叫什么名字？”
“北寒宫。”
短短三个字仿佛沉淀了千万年的恩怨，沙心没来由感到一阵寒意。
“那好，我们便去看看吧。”
三人并肩而行，缓缓走进了风雪深处。
······
百花殿。
众人头顶的虚空一阵氤氲，百花羞的身影，出现了。
道主目光淡然地看着她，她也不甘示弱地看着道主。
“我要的东西呢？”
道主淡淡地问道。
“我拿不到，那个沙心太过厉害，我只能把他困在秘境里。”
百花羞坦然地说道。
道主竟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也好，正好我对那座北寒宫很感兴趣°且打开那门户，让我进去。”
谁知百花羞竟摇了摇头：“我做不到。”
“为何？”道主的声音毫无变化，但周遭的寒意却猛然下降了几分。
百花羞咬了咬嘴唇：“每一代宫主只有一把钥匙，只能进出一次，只有将宫主之位传给她人之后，才能让那钥匙再次开启。
道主点了点头，倒也没再为难她，示意百花羞站一旁去。
因为，百花殿又来了几位不速之客，他们戴着奇怪的妖纹面具，怪异之中透着强大。
“一，二，三，四，五，六。”山鬼的手指指点点，数着来人的人数，“嗯，有六位，半出半隐，你们果然是十二妖神吧？不知来人是哪六位？”
山鬼一口道破了他们的身份，却没有任何人吃惊，当然，除了照花羞，她没想到，那追随妖主的十二妖神竟然真的出现在了自己身边！
来人果然也不再遮遮掩掩，挨个揭下了自己的面具。
“吾乃陆吾！”一位猛虎面具的男子声若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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