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蜜踏进卧室的瞬间,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冷妩的狐狸眸,对视上沈醉宴明显紧张的眼睛,轻挑雾眉,笑意探究。
“藏人了?”
裴蜜音色娇柔调侃。
沈醉宴:“……”
床底的尊煌:“……”
沈醉宴一时语塞。
尊煌这人疯疯癫癫,不靠谱,万一他隐瞒掩护,尊煌又反咬一口自己暴露,借机挑拨毁坏他和裴蜜之间的感情……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尊煌绝对干得出来。
“蜜儿,床……”
“嘘!”裴蜜心中了然,手指轻抵唇瓣。
她踩着细高跟鞋,款步走近轮椅上的沈醉宴。
没一会儿,寂静的卧室里,响起了清晰的接吻声。
床底的尊煌:“……”
没一会儿,床垫塌陷。
床底的尊煌:“……”
老脸烧红。
面红耳赤。
想不通沈醉宴都坐轮椅了,腿都废了,为什么还可……!
羞赧又疑惑的尊煌骤然想起,白蔹发疯时对他做的那些事……瞬间理解了完全可以!
床底狭窄,空气不流通,尊煌既要忍受着心肝宝贝被沈野狗疯狂乱拱的心痛,又要克制着对白蔹汹涌的想念,他捂住嘴巴,不让自已哭出声。???.biuai.co
呜呜呜呜呜呜他太惨了!
他刚刚不该选择藏在床底,应该跳楼去死!
“听够了吗?”裴蜜语调冰冷。
床底的尊煌伤心欲绝的太过投入,一手捂嘴,一手捂耳朵,忽略了裴蜜的话,半晌,才反应过来一切停止。
结束了?
这就完了?
呜呜呜呜呜呜囡囡宝贝好惨!
呜呜呜呜呜呜沈醉宴他肾虚!
裴蜜:“再不出来,我放蛇咬你了!”
床底下的尊煌:“????”
懵逼的脸上挂满晶莹的泪珠。
他暴露了?
好丢脸啊!
尊煌此时恨不得焊在地板上,缓缓从床下探出一个脑袋,哭红的眼睛弯成了小月牙,绽放灿烂笑意,“嗨囡囡宝贝!我和沈女婿在玩捉迷藏呢!”
沈醉宴:“……”
沈醉宴伸手轻轻拽了一下裴蜜的旗袍,明哲保身,“老婆,他说谎,我不和傻子玩。”
尊煌:“……”
呜呜呜呜呜呜没有了白蔹你们都欺负我!
一分钟后。
尊煌乖乖站在墙角,耷拉着脑袋,十指绞动,检讨着他这种变态龌龊的行为,发誓下不为例。
裴蜜美腿交叠坐在床沿边,自然知道尊煌在胡诌八扯,他来找沈醉宴,不是找茬就是挑刺,一般没什么好事。
“要是被我发现,你欺负阿宴,你就完了。”
尊煌满脸无辜委屈,超小声地嘟囔,“我哪敢欺负他,他是我爹。”
沈醉宴:“……”
裴蜜挥挥手,套尊煌的话,不如套沈醉宴,她冷声驱逐,“你可以走了。”
“哦。”尊煌低着头,听话的默默离开。
但,走至门口,他人还是没忍住,转身回头,湿漉的墨眸盯着沈醉宴毯子遮盖的大长腿,认真的问。
“你年纪轻轻的,不行?”
沈醉宴:“……”
裴蜜:“……”
~
看着尊煌落荒而逃的身影,以及关上的房门,沈醉宴脸色阴沉如墨,搭在轮椅扶手上的长指攥得骨节泛白。
裴蜜却倒在床上笑得花枝乱颤。
她能笑得这般放肆,自然是已经验证了沈醉宴某些方面完全不受影响,反而因为各种名贵药材的滋补,精力旺盛。
“阿宴你说,他是不是傻?”裴蜜笑得眼尾湿润,她晃了几下床,尊煌还当真了。
沈醉宴紧张悸动的心情蒙上阴霾,俊脸冷沉,凤眸凝视着被戳到笑点的裴蜜,他驱动轮椅,稍微往前,大手握住了裴蜜纤细光滑的脚踝。
“还笑?你也那样觉得?”
他眸光幽邃,嗓音低沉危险。
裴蜜缩了下脚腕,肌肤被沈醉宴指腹摩挲的很痒,她收敛笑意,红唇微勾,“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单纯笑尊煌脑干缺失。”
“他来找你干嘛?我要听实话。”
沈醉宴薄唇紧抿,鉴定报告和求婚一个都不能坦白,前者不确定,后者万一是尊煌的疯话,会破坏以后他求婚时的惊喜感。
等他的腿彻底恢复好了,他会向裴蜜求婚。
“他刚来,还没来及干嘛,你就回来了。”
裴蜜美眸微眯,“真的?”
“嗯。”沈醉宴点头。
“行吧,他不欺负你就行。”
裴蜜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就不刨根问底深究了。
“阿宴,你先松开,我给你看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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