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特末点着头,又自嘲地笑了笑,再道:“好啊好啊,看来我大辽也是被逼无奈,也好,那就大战一场,狄咏狄子道,兴许让你一场大败,让你前途尽丧,才是我大辽最好的选择,最好你能死在我大辽的铁蹄之下,如此,我萧特末死前也不用担忧未来了……你这么选,反而是趁我心意……合该如此!”
“战场上见?”狄咏问了一语。却是心中寒光一闪,念头也起,这萧特末老贼实在是不凡,要不要趁机动手,就在这里,一刀把这老头给结果了!
却是这念头也是转瞬即逝,杀萧特末,一方面与朝廷交代不了,肯定要被治罪,什么罪?挑起辽宋战争的大罪,这在宋来说,可真是大罪。
另外一方面,如果在这里杀了萧特末,那辽宋就成死结了,不死不休的局面,战争肯定会无限扩大化,甚至将来狄咏必然成为停战这件事的牺牲品,就是宋为了停战而牺牲狄咏。
因为辽宋两国,暂时而言,谁也奈何不了谁,如果一旦陷入死战,那真的就是打消耗,两国不断拿人命与资源去打消耗,在前线城池打来打去,你来我往。
狄咏不能杀萧特末,很大一个考量,就是为了将来双方陷入苦战的时候,容易谈和。
辽宋已经和平几十年了,只要辽宋没有情感上真正的仇怨,只要战事不会一边倒,两国谈和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狄咏需要时间,要真正打败辽国,就需要大谋划,需要时间来发展,就不能与辽国陷入不死不休的局面,浪费人命与资源,更浪费时间。
时间显然站在狄咏这边!
萧特末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兴许是狄咏目光露出的一点凶狠,兴许是狄咏周身露出了什么杀意,反正,萧特末就是感受到了什么,眼神紧盯狄咏:“莫不是容不得人了?你当不是这般无智之辈……”
“说笑了,萧使说笑了……我只是有点忌惮萧使这般的老辣之辈……”狄咏掩饰着自己那转瞬即逝的杀意。
“哈哈……好,也好。那我便走了……”萧特末笑着,显然也起了戒心。
“走去何处?”狄咏问道。
萧特末抬手指了指东北方向:“回辽!”
“怕是来不及了……”狄咏也要与萧特末玩一点心理,就是告诉萧特末,你现在回辽国引兵而来,肯定晚了,一切尘埃落定。
“尽人事,听天命……”萧特末笑着,他得来,得把这个狄咏前途给毁掉。
“萧使慢走!”狄咏笑着。
萧特末也不多言,转身上马,拍马而去。
萧特末一走,王韶立马上前问道:“恩相,那辽使说了什么?”
狄咏摆摆手,却问其他事情:“党项骑兵走了多少?”
王韶答道:“骑兵走了两万……刚走不久……”
“好!城外骑兵只余三万,可以一战!”狄咏点头,面色慢慢狰狞……
“恩相,莫不是要开战了?”王韶看着狄咏的表情,有了猜测!
狄咏却不答,只道:“聚将。”
“遵命!”王韶转身飞奔,跑得飞快!
……
那怀州城内,没藏讹庞就在城门等着萧特末,见得萧特末回来,连忙上前去迎,口中直问:“萧使,萧使,如何了?”
萧特末快马而来不见减速,到得近前才勒马而停,把马勒得高高,技术精湛非常,翻身再下,只说:“本使要走了,回辽!”
“啊?”没藏讹庞面色大惊,连忙又问:“这般是为何啊?那狄咏小儿……”
“你我,中计也!”萧特末话语带着愤怒,就是愤怒被狄咏骗了这么些天,浪费了这么多应对的时间与机会。
“中计?中了何计?那小儿有什么阴谋诡计?”没藏讹庞连连发问,心中已慌。
“狄咏,不会退兵,如何也不会退兵,就算汴京的宋人皇帝下了圣旨,他也不会退兵,他一心只想灭了西夏之国,而今,到得这般地步,南边灵州,北边怀州,腹背而击,你已岌岌可危,我若不把大军尽快聚集而来,便是无力回天了……”萧特末直言说道。
“这这这……狄咏小儿,还敢抗旨不成?”没藏讹庞抓住了重点。
“此时谈论抗旨与否,有意义吗?”萧特末依旧愤怒,愤怒自己竟然如此麻痹大意,竟是无意而轻敌。
“萧使,北院至此,一千多里,来得及吗?”没藏讹庞还在抓救命稻草。
萧特末忽然有些烦躁,烦眼前这个没藏讹庞,说道:“我与你出一计,迅速聚集所有能聚集的兵马,把刚刚出发不久的各地驻防兵马立刻都调回来,出城与那狄咏一决生死!胜则大胜,败则远走,如何?”
“这……”没藏讹庞已然有些乱了方寸,要是这么说决战,他早就去决战了,而今再这么做,时机已然不在,他已经分出了无数兵马奔赴各地,虽然都还未走远,但就算朝令夕改,就算让大军一会去一会来,立马去把诸部都追回来一决生死,那狄咏已然在高寨壕沟之内,也错失了机会。
十几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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