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南城,一座大宅,新开的店面,聚义牙行!
提供驴马牛的畜力服务,租赁车架,兼做人口买卖,奴仆中介。
聚义!
这名字无不显示这里面的人重情重义!因义气相聚!
东家名叫康信,身长直有七八尺,孔武有力,双臂能跑马,两背能扛山,堂前架子上,一柄大刀直有三四十斤的重量!
左右两排大汉,没有一个不是人高马大!看起来都是狠厉角色。
从大堂侧门走进来一个汉子,也是一身斗笠罩袍,并不以真面目示人。堂内之人,除了几个跟随日久的老人,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人身份,显然是上次坐牢之后痛定思痛想到的法子。
那人一进来,所有人站起躬身,连康信也躬身喊道:“恭迎公子大驾!”
这公子左右一挥手,威严非常,坐落之前康信的主位,康信反倒站到了一侧。
“不必多礼,此来,一事!”公子言简意赅。
“还请公子吩咐!”康信再躬身。
“明日,召集所有人手,踏平南城武道馆!只要这个武道馆一去,汴京再无能人!”公子发言了。
“公子,那武道馆……听说是当朝枢密宰相的产业……那是狄家的产业……是不是……”康信多少有些震惊,便也带犹豫。
“踏的就是他狄家的武道馆……不然这汴京城街面,何人能服?也是这狄家不长眼……好教这汴京所有人都看看,连狄家也不过如此,便看看还有何人敢与我等作对!”公子声音如雷,倒也意气风发。
这场面,还真有几分气势。
康信闻言,少了几分犹豫,便是知道自家公子的身份,也不比那狄家差,听得热血之语,便也有个热血,问道:“公子,既然咱们入京了,要立一个名头,也该有个名号,还请公子赐下!”
那公子想得一想:“就取聚义二字,聚我与诸位兄弟之义,取名聚义堂!汴京聚义堂!”
“好,聚义堂,好名字!往后我等皆是聚义堂之人!”康信高兴不已,这是江湖立棍,乃是名号,从此名号传天下,行走江湖,走遍天下,汴京聚义堂大名一出,宵小退散,英雄躬身!
那公子也高兴不已:“今夜,招待众兄弟吃饱喝足,明日,必是声震汴京,名动天下!”
还真就有一些指点江山的味道,也难怪有人就喜欢这般事,走遍天下,到得哪里,一言不合就可动手教训,仇怨一起,就要拔刀杀人,还真就有一种掌控感与成就感。
某方面来说,当个小官,还真没这么畅快,当个大官也不过谨小慎微。还是江湖快意!
便也有人开口:“跟着公子,真是我等的福气,这辈子竟还有到京城来吃香喝辣的这一日,拜谢公子!”
那公子自也成就感爆棚:“情义二字,便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弟兄们有情有义相随,我自也情义以待!”
江湖,好似最喜欢这两个字,开口闭口,都是情义!
倒是狄咏这辈子,从未说过什么情义!这么一看,狄咏显然算不上一个江湖人,从不说什么情义之类的话语。
聚义堂里义气事,公子王者要归来!
第二日,武道馆。
二百来号江湖汉,统一的黑衣劲装,手腕脚踝扎得紧实,连腰间佩刀都极为一致,长短尺寸,刀鞘造型,如出一辙。
江湖汉们从武道馆正门直入,也不管什么看门人的阻拦,已然满满当当站在院中。
为首一人近两米的身高,硕大的朴刀扛在肩头,开口大喊:“汴京聚义堂,堂主康信,请武道馆管事的出来一见!”
马义山从堂内而出,来到院前,也不行礼寒暄,只喝问:“何处宵小,竟到得武道馆来惹是生非,莫不是活腻了?”
康信这辈子走江湖,何曾被人如此小觑过,面色大怒:“倒也罢了,本就是来踏平你武道馆的,既然你出言不逊,便也莫怪无礼。今日,就要让你这武道馆的招牌再也打不起来。从此汴京城,只有聚义堂,再无武道馆!”
马义山在笑,嘲笑:“哈哈……江湖上,猫猫狗狗也成了好汉,擂台一战?还是群起而来?别说你这二百来号,便是昔日无忧洞,也在我武道馆讨不得半分便宜!”
康信已然怒不可遏,怒不怒倒也没什么区别,他就是来踏平武道馆的,左右一抬手:“砸,先把那牌匾砸了,便看看这武道馆有几分本事,敢不敢在这汴京城内拔刀火并!”
康信,显然是小看了武道馆,这也正常。他是正儿八经江湖舔血的出身,是那山林里的强人,杀人何曾眨过眼。
武道馆是什么?是汴京城里百姓看相扑的地方,是与人比试拳脚的地方。只是仗着狄家的名头,立在了汴京城里,是狄家赚钱的一个产业而已,是表演给那些有钱人看戏的场所而已。
两相比较,由不得康信不小看,
砸,自有人在砸,桌椅板凳的,茶壶点心盘,还有人直接出门而去,举起一个大钩子,一下就把门牌匾给扯了下来,武道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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