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琳琅目不转睛地看着韵贵人的时候,她身边的长孙珏却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在长孙珏眼里,他总觉得这位名叫“贾贞”的女子与端静皇后许琳琅有几分相似,可究竟哪里相似,他也说不清楚,毕竟对方与许琳琅长的并不一样。
许琳琅是属于那种棱角分明,英姿飒爽,而贞婕妤则是那种眼含秋水、欲说还休。
这样想着,长孙珏轻声问道:“你在看什么?”
被长孙珏的话惊住,许琳琅忙从沉思中回过神,淡淡地回答道:“臣妾在看韵贵人跳的‘荷韵’。”
“真的吗?”长孙珏不置可否地反问道。
“是,”许琳琅点点头。
这是自从她苏醒过来,两个人进行的最长时间的对话,之前许琳琅与长孙珏交流顶多就是一问一答,然后相对无言。
许琳琅习惯了,长孙珏也习惯了。
可是现在,许琳琅忽然觉得有些不一般。
在经历了楚若兰的假孕之后,她发现长孙珏变得愈发喜怒无常,这让她有些难以适应,都说伴君如伴虎,尤其是伴着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忽然大怒的老虎,就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于是,许琳琅想到了刚才长孙珏对她的试探。
接着一阵警醒:在飞鳐出现之后,长孙珏还是第一个怀疑到她。
难道,她又有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
许琳琅陷入沉思,看表演的兴趣全无。
这,让长孙珏瞬间看出了异常。
他不由得淡淡一笑说道:“你肯定没有在看韵贵人的舞蹈,因为你的眼睛里有担忧,有迷茫,却独独没有平静。”
平静?听了长孙珏的话,许琳琅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是啊,韵贵人的《荷韵》随手拈来,浑然天成,犹如一汪清泉,潺潺流开,所到之处皆是宁静。
若是真的沉醉其中,她应该是平静的。
想到这里,许琳琅决定实话实说,她微微一顿,轻声说道:“臣妾在害怕皇上。”
“朕有什么好怕的?”长孙珏反问道。
“臣妾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惹皇上龙颜大怒,到时候——”许琳琅欲言又止,淡淡的眉眼间隐隐有一丝担忧,这,恰好符合她现在的一贯行事风格。
被这样的柔弱撩拨,长孙珏轻轻抬起手,抚摸着许琳琅的发丝,一字一顿地说道:“既然你害怕,不如我们要个孩子。”
“要个孩子?”许琳琅一阵作呕,她连跟长孙珏四目相对都觉得恶心,还要跟他要个孩子?
她担心她会在跟对方要个孩子的过程中忍不住动手。
见许琳琅一言不发,长孙珏以为对方是害了羞,不由得心情一阵大好,当即撩起对方的下颌,一字一顿地说道:“对,我们要个孩子,就在今天晚上!”
又要侍寝?许琳琅一个头两个大,她觉得普天之下怕是只有她与“侍寝”如此苦大仇深。
第一次侍寝,她跑去了阎浮幻境,与司马靖、顾啸云、沈妙音一道寻找前朝宝藏。
第二次侍寝,她只不过吃了一碗面,结果就引来“凤凰涅槃”的谣传。
这第三次侍寝?
许琳琅觉得她有必要考虑李代桃僵。
于是,她把视线落在了舞台上。
此时,韵贵人的《荷韵》刚刚表演好,只见那朵香云纱扎成的荷花灯正缓缓合上,舞台上的灯光十分暧昧。
渐渐地,荷花灯沉入舞台下,上面什么也没有剩下。
若是韵贵人再积极一些,倒不失李代桃僵的人选,可惜她太温婉了。
这样想着,许琳琅扭头问起身边的碧云:“接下来是什么节目?”
谁知不等碧云回答,就见一位身着碧色螺纹花笼裙,头戴面纱,羽毛帽的女子款款走上舞台,与她一起上台的还有一位身穿赭色胡服,头戴高脚帽的男子。
这是?
许琳琅微微一怔。
很显然两个人的装束都不是昭南人常有的装束,尤其是那位男子头上戴的高脚帽,如果许琳琅没记错,那应该是某些少数民族才有的。
那么,他(她)们是——
答案呼之欲出。
接着就见舞台上,那位男子把左手放在右胸前颇为得意地说道:“尊敬的皇帝陛下,在下奉族长之命送我族的圣女前来与皇帝陛下完婚,刚才圣女看了那些表演,都觉得不过尔尔,圣女想问陛下——难道昭南就没有能配得上陛下的女人吗?”
什么?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确且的说是满座又惊又气。
大家都被图兰使者的话激怒了:什么叫“昭南就没有能配得上陛下的女人”?她算哪根葱啊,竟然敢如此瞧不起人!
想到这里,已经有一些名媛佳丽按耐不住,摩拳擦掌准备好生教训一下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图兰人。
接着,就见楚若莹从座位上站起来,冷冷说道:“民女不才,略微懂些拳脚,正愁找不到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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