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归功于许琳琅的未雨绸缪,她事先选了不溶于水的青州油墨写字,然后又把字写在了整张宣纸的左上角。
当初,所有人都以为那样的布局太过突兀,可是现在,已经有些人改变了想法。
因为在宣纸的正中央,隐隐约约地出现一抹酒红,接着又是一缕粉红,然后是一抹鹅黄……
与此同时,在宣纸的下方也渐渐现出一记墨绿,接着是一道嫩绿……
当所有斑斑点点的颜色都变成手掌大小,不规则的形状时,人们不禁惊呆了。
他(她)们不知道一张普普通通的宣纸怎么会突然有了颜色,而且还是不用种类的颜色?
更让他(她)们期待的是,这些颜色勾勒出的图案会变成什么?
下一刻,凝香纱伞被撤去,一副五颜六色的的水墨画出现在人们眼前。
这是?
人们面面相觑。
接着,就听图兰使者大声问道:“不知昭仪娘娘画的是什么?”
许琳琅淡淡一笑,并没有急着回答使者的话,而是反问起对方:“这幅画也是比舞的内容之一吗?”
“这是当然,”图兰使者朗朗说道,“昭仪娘娘是比舞过程中做画,这画理当然是比舞的内容。”
“也就是说,本宫与圣女刚才的比试,这幅画也要算在其中?”许琳琅陈述着使者的话,看向对方。
“正是!”使者点点头。
听到这里,许琳琅继续说道:“刚才圣女在舞蹈的最后用烟花在天幕上写了‘江山永固’四个大字,如今本宫在舞蹈结束时画了这么一副‘满园春色’的画,如此说来倒是匹配。”
见使者赞同地点了点头,许琳琅微微一顿,继续问道:“只是不知使者以为本宫与圣女的比舞如何才能分出胜负?”
“正如昭仪娘娘刚才所说的,娘娘与圣女同时跳了舞、娘娘画了画,圣女放了烟花,这比较当然也分为前一部分和后一部分。”使者胸有成竹地说道。
“如何分?”许琳琅不动声色地追问。
“就是娘娘和圣女跳的舞蹈做一个比较,然后娘娘画的画与圣女放的烟花做一个比较。”使者沉沉地说道。
他很清楚这样的提议十分公平,就算长孙珏想要偏袒贞昭仪也找不到着力点。
果然,听了使者的话,湖心亭里的长孙珏微微一怔。
他的确想偏袒贞昭仪,因为他发现贞昭仪比他想象的还要美。
男人对于女人的认知便是如此,如果他一下子就看到对方全部的美,会立刻震惊,诧异,拜倒在对方的石榴裙下。
可是接下来,就会腻,尤其是像长孙珏这样强势、多疑的男人,他更是会厌倦。
所以,与他最好的相处之道就是每一次都有所保留,偶然展现不同的美。
这样,长孙珏才会感到新鲜,才会以为是他刺激了身边的女人让对方如此新鲜,如此美好不断。
这是许琳琅在想到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后,得到的结论,并且借着刚才的舞蹈,实践了这个结论。
她想要让长孙珏看到自己的空灵,因为只有空灵,才会在她和长孙珏之间划出一道距离。
毕竟任何一个情感正常的男人看到精灵,第一个想法都会是惊叹,而不是占有,更不是玷/污。
当然,这个想法应用到长孙珏这样的男人身上究竟是什么样的结果,还需要进一步验证,不过现在看来,至少没错。
因为这个时候对方一脸淡定。
这让许琳琅松了一口气,她不希望长孙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偏袒她,欠对方一个她根本就不想还的人情。
同时松了一口气的还有图兰使者,他当然看出了长孙珏想要偏袒贞昭仪的意思,不过好在最后这位霸气的皇帝打住了这个想法。
想到这里,图兰使者决定送给长孙珏一个礼物,有道是“有来无往非礼也”,反正,他和图兰圣女这一次是赢定了,因为他(她)们已经在刚才的烟花里下了蛊。
这样想着,图兰使者看向了贞昭仪,他想对于比赛结果的评判,这位贞昭仪一定还有问题要问她。
果然,就见贞昭仪轻声问道:“依使者所见,本宫与圣女的舞蹈,究竟谁略胜一筹?”
“昭仪娘娘的舞蹈优美而灵动,圣女的舞蹈则如行云流水,浑然天成,在下以为二者难分伯仲,”使者不动声色地说道。
这便是他送给长孙珏的礼物,由他说出贞昭仪和圣女在舞蹈上打了个平手,想来长孙珏会很高兴。
图兰使者要的是赢得比赛,至于赢长孙珏多少步,那并不是重点,只要赢了,就算是一步,那也是赢!
这样想着,图兰使者看向了长孙珏,他觉得对方听了他刚才对贞昭仪和圣女舞蹈的评价,应该会感受到他的诚意。
而这,正是许琳琅想要的。
所谓“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这比赛吗,当然也要一局一局地赢,如今图兰使者既然说她和图兰圣女第一局打成了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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