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靖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他沉默许久之后,才看着许琳琅点了点头。
见此情形,许琳琅连忙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以为司马靖会竹筒倒豆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谁知对方并没有直接告诉许琳琅答案,而是反问起她:“你还记得那一次我们在密道里相遇时我告诉过你关于小棺材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了,”许琳琅很认真地说道,“当时我就看出小棺材里的七只坛子是七星缚灵阵的阵结,事后我也查过资料,一般来说七星缚灵阵主要是用于封印旱魃之类的恶魔,或者人为的逆天改命,比如说施法者想要长命百岁或者得道成仙之类的。”
“你说的没错,”司马靖点点头,徐徐说道,“收到你传来的纸条我便与顾公子一道将宫廷里外仔细研究了一遍,结果却惊讶地发现密道所在的位置,也就是现在翊坤宫内侍所在的地方在西威国的时候曾经是皇室的产房。”
“你说什么?”许琳琅一阵惊讶。
她当然知道每一座宫廷里都有用于后妃生产的产房,一般说来产房隶属于太医院,由最高提调医女负责。
可是,曾经的产房怎么会有死婴?而且还是这么多畸形的死婴?
当许琳琅看向司马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只见对方眸色微沉,继而叹了一口气,沉沉地说道:“起初我和顾公子以为是西威国的太医院里有人利用职务之便弄了紫河车逆天改命,可是后来顾公子忽然发现这些带着胎衣的死婴并不是同时被放进七只坛子里的。”
“不是同时?”许琳琅一阵诧异,她总觉得面前的疑团越来越大,本来突然出现这么多带着胎衣的死婴就够让人费解的,结果这些死婴还不是同时被装进坛子里的。
难道有人持续不断地搜集紫河车?许琳琅想了半天只想到这么一个似是而非的推测。
接着她的推测就在下一刻被司马靖全盘否定,只见对方很肯定地告诉她:“面对这么多不是同时被装进坛子的死婴,顾公子忽然想到他手里的历代守珠人笔记里曾经很隐晦地记载了一件西威皇室的秘事。”
“什么秘事?”许琳琅追问道。
“在那手记里,历代守珠人都提到西威皇室是一个受诅咒的家族。”司马靖沉沉地说道。
“受诅咒?他们受什么诅咒了?”许琳琅一脸不解地问道。
“据说西威皇室历来子嗣十分单薄,一位皇帝往往只有一位或者两位皇子,”司马靖一字一顿地说道。
听到这里,许琳琅不以为然地说道:“这算什么诅咒,你又不是不知道楚若兰曾经干过的那么事情,在宫廷里女人如同着了魔一般即热衷于怀上皇嗣,也热衷于弄掉皇嗣,只不过方向不同而已。”
“也许你是对的吧,”司马靖徐徐说道,接着微微一顿,继续说道,“那个诅咒自从图兰圣女进宫后就变本加厉。”
“什么?”许琳琅一脸不可思议,她觉得图兰圣女应该是改变这种诅咒的最佳人选才是,毕竟她们是蝶妖,有法力。
难道在西威的宫廷,蝶妖斗不过“人”/妖?
许琳琅被自己的结论惊住了,紧接着她就摇了摇头,在她的印象里,妖变化无穷,生命力异常顽强,而人不过是凡胎,遇上妖百分百白是败下阵去。
要不然天界为了粉饰太平总是隔个几百年放出人/妖相恋的传闻,以免人界和妖界互相记恨,抵死纠缠。
见许琳琅眼神恍惚,司马靖知道她准是又跑神了,于是,司马靖抬起手指对着对方的额头就是一弹。
顿时,激起娇嗔无数:“你干嘛啊?吓我一跳,你知不知道吓死人也是要偿命的?”
“你这不是能说会道能喘气吗?”司马靖反唇相讥道,“我们好好地讨论问题,你却走神,这是一件很有失/身份的事情,为了免得你日后自惭形秽我当然是只能敲醒你了。”
“我不跟你计较,”心知自己失礼在前,许琳琅很大方地说道,然后接着对方之前的话推测道,“听你的意思连图兰圣女也熬不住针对西威皇室的诅咒?”
“是,”司马靖很肯定地点点头,说道,“守珠人的手记上说四位图兰圣女都生下了怪胎。”
“怪胎?”许琳琅当即吓了一跳,但紧接着又想到了七只坛子里那七具奇形怪状的婴儿尸体,于是,她看向面前的男子,试探着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七只坛子里装的是图兰圣女生下的孩子?”
“的确如此,”司马靖徐徐说道,“前三位图兰圣女生下的是双胞胎,最后一位图兰圣女百里柔嘉生下的是一个男婴,但却没有下肢,纳兰明灭本来就对百里柔嘉不太喜欢,从那以后更是再也不进长春宫。”
“你的意思是这些带着胎衣的死婴是被他们的父皇下令埋在产房的地下的?”许琳琅听了司马靖的话,恍然大悟推测道。
想想也是,一个婴儿一出生就是畸形,肯定会被看成妖怪,就算是昭南民间自古都有“生下双生子的夫妇一定是前世三代积德行善的结果”,人们也难以接受一个畸形的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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