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政把行军事宜都交给了郭诵,祖纳配合郭诵,至于他们怎么和周访交流,卢政也不想管。
那个甘卓也是走就走,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带着自己的一万人马呼啦啦的撤了个精光,对此,周访无可奈何,因为冬季的临近,他也准备撤军至竟陵和随县,分驻两地。
而在大军撤走的时候,卢政随着周访长子周抚去了随县,那里也是杨娘曾经用火烧过的地方,当然经过几年的恢复,那些过往的痕迹已经荡然无存。
周访,甘卓撤军,进入休养状态,杜曾可没有闲着,他被封了南阳太守,而荀崧至今不甩他,让他很恼火,趁着周访退军,杜曾突然向宛城发起攻击,也幸亏荀崧平日不疏于防范,两方展开攻守战。
在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杜曾第一就攻城三次,把荀崧打得够呛,荀崧马不停蹄召集手下文武将官商议。
有人劝荀崧应暂时把宛城让与杜曾,有人认为应该请援,有人认为该投降...大家把能的办法都出来了,最终就是没有一个办法,因为大家把办法想出来,然后都盯着荀崧,您是太守,您拿主意。
荀崧半没答话,他看向仓曹:“城中粮食还够吃几日?”
仓曹答道:“回大人,勉强都撑过一月。”
大家又开始议论纷纷,不知所措,许多人的心里又开始打自己的算盘,以荀崧的性格,全城都可能投降,他是最不会投降的一个,照后世的法就是,这人一根筋,他认定了司马睿,那就不会认司马邺。
可下面的人不这么想啊,这本来就是司马家之争,荀崧无非就是被推到风口浪尖上面,他现在也是骑虎难下。
荀崧用手往下压了压,大家安静下来,荀崧话了:“宛城兵微将寡,粮草无多,但荀崧身为朝廷命官,绝不会对一叛贼附炎趋势,如此情形之下,我等不能坐以待毙,襄城太守石览乃我旧部,当向石览求援,何人愿往?”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做声,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突围。
荀崧看了半,哀叹一声:“也罢,你们都不去,那我去...”
大家一看,这怎么行?你是太守,鬼知道你去了还会不会回来,马上劝阻的声音此起彼伏,令荀崧暗暗生气。
正当大家吵闹声不停的时候,一个宛若黄莺的清脆之声响了起来“我去!”
“呃...”大家都为之一愣,这明显是个女子的声音,然后纷纷让道。
只见堂外走进一个女子,身高不到六尺,身后泛着落日的余晖映照着她那稚嫩的身躯,看似及笄之年的少女,秀发披肩,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了荀崧面前,众人都为之瞩目。
荀崧本来还在生气,听到这声音先是一愣,后是一惊,再一看到人,荀崧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灌儿,你不在家好好呆着,跑这里来瞎闹作甚?”
荀灌一改以前有些胡闹的脾气,她上前微微给荀崧行礼,细声细气的道:“宛城危在旦夕,城里不能没有父亲坐镇。”
众人齐齐点头,集体附和:“是啊,是啊。”
荀灌接着道:“父亲不能贸然前往讨得援军,一旦叛军攻城,城中将无主帅,这求援一事就交给女去吧。”
荀崧没有答话,只是怔怔的看着荀灌那渴望的眼神,心中很是不忍,要知道荀灌这个月才满十三岁,这一旦有个什么闪失,虽是女儿身...荀崧想着想着就不停摇头。
荀崧叹道:“灌儿能有此心,为父甚感安慰,只是敌众我寡,叛军又严防死守,将士突围尚且不易,何况你一女子乎?”
荀灌急了:“宛城之围迫在眉睫,一旦城破,城中数万百姓遭殃,灌儿虽是女儿身,可绝不比男儿差。如若能冲出重围,求得援兵,宛城可保,百姓得救。如若不能突围,顶多一死,何足惧哉?这也不负爹十几年来的养育之恩。”
周围的官吏都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全部集体缄默。
荀崧依然没话,摸着胡须,保持沉默。
荀灌继续服,言辞恳切道:“女儿不会有事的,待到三更,叛军把守松懈,我在翻城墙而出,趁夜突围,必不负众人厚望,求得援兵。”
大伙都不作声,荀灌再三请求,荀崧用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很无奈的答道:“事到如今,那就依了你吧...”
荀灌很高兴,蹦蹦跳跳的出了门,留下一屋懵逼样的官吏。
荀府上,潘伯武正在和山婵清吵嘴:“婵清,你你,叫你早些走,你非不...如今可好?被围在这南阳城中无处可去,你满意了?”
“是啊,我就这样,怎么?你是我的男人,有本事现在带我走啊?你是不是心里想着就不该来?要是不来,你现在抱着你的公主多惬意啊...”山婵清一点不让。
“你!!你这女子,真是不可理喻,三弟得没错,你就是任性...”
山婵清猛的一下站了起来:“三弟,三弟,你现在觉得卢世友得有道理了?你和那个劳什子公主的事情,可不就是你那三弟造成的?还造成我们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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