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近傍晚时分,石虎吩咐下人把卢政带去了营帐。
“来人啊,给和尚赐座..”
卢政不露声色的坐了下,假装镇定的闭目养神,把和尚的样子尽量做到极致,因为他知道,这年代,和尚这个行业才刚刚起家,并没有什么标准,在北方,在石勒的管辖之地,很多人只是为了躲避杀身之祸,剃个光头,以示信佛,往寺庙里一躲,相当于免死金牌了,这也得益于石勒以及大多数羯人崇信佛法。
见卢政不吭声,石虎笑嘻嘻的看着他道:“虚竹和尚别来无恙啊?”
卢政心里有气,不过他摸不着石虎这种性格不稳定的人,只有淡然的道:“这不也得益于都督大人你,僧本是南下游历各城传教,路遇不平,举手之劳罢,怎会知堂堂都督做如此奇异之事,也算是僧倒霉,阿弥陀佛...”
石虎乐呵呵的笑了:“听闻大和尚收的弟子中个个神乎其技,不是擅长占卜么?怎么这次就没算到?”
卢政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世事难料,僧也只是学了师傅的皮毛而已。”
自卢政一进石虎的营帐,石虎的笑容就没有变过,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卢政:“鄙人石虎,我们应该见过面了,不过从未这样坐下来谈话,本来,我也没打算伤你,不过你的人伤了我不少人,这事肯定不能善了,和尚,你呢?”
卢政强作镇定的看着石虎,然后缓缓道:“僧本是俗家弟子,随从就几名家眷而已,都督已经看到了,其中有两名随从还是石瞻石将军的部下,伤人一当真无从谈起。”
石虎紧盯着卢政,不过他看不出卢政表情的变化:“那叫李钰儿和那夷人女子真不是和你一路?”
卢政笑了笑:“僧本是出家人,家境贫寒,她们只是蜀中同乡罢了,望都督不要为难她们。”
石虎哈哈大笑:“好好,既是同乡,亦来到冀州,不如就留在冀州好了,何苦千里迢迢再回蜀中呢,我定会好好招待她们的。”
卢政心头一股火起,他现在很想冲上去杀了这个恬不知耻的人,但现实告诉他不能,别他现在伤还没好,就算健全,再给他一把刀,他也杀不了这个五大三粗的羯人,所以他不断告诫自己,冷静...冷静...
“哦,都督既有此等厚意,应当早日告知,要不都督把她们都叫来,让僧服她们,如何?”卢政试探道。
石虎看不透卢政的想法,不过他很得意的笑容中,让卢政感到隐隐不安。
石虎拍了拍手掌,高庆从外面走了进来,石虎道:“高庆,带和尚下去好生安顿。”
“喏”
卢政禁不住问道:“都督何时放了他们,这伤人实在是与他们无关啊。”
石虎揉了揉额头:“这好,你不是能服她们么?待她们到了,事情办成了,我自然也就放人。”
卢政强忍怒气,嘴里却:“善哉善哉,僧静候都督大人。”
石虎军与邵续军对峙相对平静,就这样过了两日,石虎有些坐不住了,他是在石勒面前夸下海口的,誓要生擒邵续,可邵续就是乌龟不出洞,坐等石虎攻城。
石虎照例把众将汇聚一堂,商量对策,这样的问题来去就是老生常谈,没人能出一个令石虎满意的答案,石虎决定冒险攻城...
就在这时,账外侍卫进来禀报,孙伏都回来了,石虎皱了皱眉头,然后对申扁道:“申将军,今日之内准备好攻城器械,明日本都督亲自督战攻城,都散了吧。”
众将领命而去,石虎叫道:“把孙伏都叫进来!”
石虎预感得没错,孙伏都又失手了,不过孙伏都一见到石虎,就把脏水全泼在郎牧身上:“都督,人无能,误信他人,是他们里应外合...”
石虎一拍桌子,站立起来把案桌一下掀翻:“住口!孙伏都啊孙伏都,你接连两次都失手,你让我太失望了,你要兵有兵,要权有权,抓几个娘们都抓不了,我留你何用?”完把刀丢在孙伏都面前“你要么自杀,要么我亲手宰了你...”
孙伏都冷汗直流,哭叫着:“人对都督忠心耿耿,是人识人不明,愧对都督...”着就拿起地上的刀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石虎叹了口气,上前踢开那把刀,一手带起泪流满面的孙伏都:“哎...念你追随我多年,我再饶你一次,你坐下,怎么回事...”
孙伏都这才战战巍巍的起了事情的经过...
本来孙伏都和郎牧计划好城外动手,起来还是很轻敌,在他们看来,只是四名柔弱的女子,仅有一名带刀的侍卫,完全就是老鹰捉鸡,更何况几人还服了迷药,但奇怪的是,那辆马车不停的前走,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结果越走越远,时间越拖越长,反正没人晕倒,孙伏都与郎牧一合计,决定动手。
黑夜中,没有任何喊杀声,只有嗖嗖的箭声和凄厉的鸮叫声,孙伏都和郎牧杀到了马车前,那知道车上一男二女根本就不是吃素的,仗着自己人多,围攻三人,三人全部受伤被俘,其中一名夷人女子嘴里却很是倔强,一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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