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意,那是锋锐的剑意,擦着南宫启的鬓角滑过,斩下了一缕碎发,明明是及其钝的剑,却是夹杂着一丝及其锋锐之意,斩断了南宫启手中的剑意,在南宫启的脸上留下了一丝的伤痕。
若不是南宫启的双眼无法视物,恐怕便是会被那光芒再次闪瞎自己的双眼!
虽然丁三郎的术法很好用,若是南宫启的修为再上一层楼,可能会发挥出更大的效用,比如那由老龟所化的老人,便是不得不释放出自己的法相,才堪堪抵住了南宫启的一击。
可是当两者的修为差距,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便是不存在这种现象了。
苍罗的修为,乃是元婴巅峰,虽然南宫启不知道她的仙格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现在的两者之间,有着极为巨大的鸿沟,现在他面对苍罗的时候,便是只能跑,不能打。
可是南宫启不能退,因为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人,正在主持大阵,若是没了丁三郎的三甲道术,恐怕自己一方,便会被那黄沙士兵所组成的浪涛,狠狠地拍死,再不得翻身。
不退,是死!
退了,也是死!还要搭上丁三郎。
所以他不能退,堂堂战鬼,更不存在什么投降的说法。
一股大力从苍罗手中的钝剑之中传递而出,钝剑狠狠地砸在了南宫启的身上,将他砸得口吐血沫。
那血液无比灼热,落在了苍罗的身上,竟是烧蚀出点点的黑斑。
苍罗的脸上生出了一丝的惊异,周身真元激荡,将周身的血色排除三丈之外,再出一剑,却是被一个身影挡住了钝剑,那魂灵乃是一个女孩,手中操着一柄巨大的石剑,石剑之上落下寸寸粉屑,展露出其中夺目的光彩,在那柄石剑之中,竟是藏着一道夺目的光剑,哪怕只是初诞,却也使得南宫启的心中生出乐一丝的光明之意。
那小小的魂灵,却是抵不住从石剑之中传来的威压,将手中的长剑丢到南宫启的手上,便是直接退回了丁三郎的身旁。
南宫启的脸上,生出了一丝的疑惑,随后骤然明了,钝剑……这世上,有哪里有比石头所制成的剑坯子,更钝的剑呢?
一缕奇异的光彩从苍穹之顶照射而下,南宫启的心神之中,竟是有了一丝,小小的明悟,然后,从他的嘴里,吐出了两个字来:
“正大……”
南宫启的双眸之中,流露出一丝纯白的光,那光芒仿佛刀兵,却是极钝,其间狂龙舞动,犹如白蟒出世!
“……光明——”
南宫启嘶哑地吼着,狠狠地挥出了手中的长剑。
一道巨大的法相,出现在他的身后,那是一条白色的大蛇,双眼之中带着一丝的桀骜之意,仿佛从天而降,和南宫启凝聚一处!
随着南宫启的身体,和那巨大的白蛇法相,合二为一的时候,南宫启的双眼,也是在刹那之间,睁开!
“那是……”
望着那凛冽的白光,苍罗的双眼之中,突然闪过了一丝的清明之意,一丝污秽的气息,从她的背后,缓缓地浮现而出,那些气息仿佛是一根根细线,这一头连接着苍罗的天灵和脊背,而另一边,则是连着苍天,不知通往何方。
只见那些从苍罗面具的的眼眶之中,滑落了一丝清泪,随后,泪滴如血!
就在南宫启以为她还有什么诡异的手段的时候,那名为苍罗的女子,却是突然地,揭开了脸上的伪面,一缕流发在她的眉宇之间晃动,看起来竟是有些憔悴之意。
与此同时,系在苍罗背后的那无数细线,竟是在一刹那,尽数断裂。
女子朝着南宫启,轻轻微笑了一下,她放开了自己手中的剑,仿佛星坠凡尘,化作碎粉一般的光点,被凛冽的寒风一吹,竟是不知被吹到了何处。
南宫启和她空洞无物的双目对视,分明见到,在她的眉心深处,一道血色的弯月,此刻已是崩裂。
“正大光明,对么……很好。”
她的话语之间存着一丝的疑惑之意,可是南宫启却是不能再回答她,只是因为她的心脉已然断裂,这一切并非南宫启所为,而是她自行为之。
“谢谢……”
那是苍罗最后的话语,不知道为何,南宫启面对这个敌人的时候,却是有些难过。
……
“混账东西……”
“竟然断了我的心锁……不行,我要抓回你的魂,我要夺回你的魄,我……恨呐!!!”
月蟾宫中,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妇人,突然颤栗了一下,只见她伸出了自己右手的手掌,其中拇指的部位,绕着一圈又一圈的铁线,而她的拇指,此刻则是不翼而飞,仿佛被利刃切割一半,与根部齐齐断裂,血泉从其中喷涌而出,流了一地。
就在此时,幽暗的大殿之外,竟是有爽朗的声音传来:“想不到传说当中的极乐净土,竟是如此地污秽不堪,堂堂月蟾宫宫主,竟是三百年前,位列诛仙榜前三十的那位,罪大恶极的傀儡术士?”
“‘绞肉行者’诺曼底、‘黑夜杀仙’白无思,虽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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