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滚开!”沙心双目赤红,抱头痛苦地大喊。
“那人怎么了?”
“不知道,走火入魔了吧?”
君九画当然也察觉到了动静,目光诧异地看向沙心,那位沙心小友,怎么了?
沙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当那一眼看到自己的倒影之后,脑盒便有了另一个声音。
不是心猿意马,它们已经被彻底压制了。
“哈哈,我?我是你呀!”这个声音充满了魅力,仿佛从背后慢慢的包围过来,耳畔传来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每个字的响起,都像是敲在沙心的心上。
“滚出我的身体!”沙心的牙齿咬破了嘴唇,鲜红的血液滴落下来,身体不断痉挛。
“不不不,这是我们的身体,不单是你的,也不单是我的。”他说得慢条斯理,沙心听得冷汗直流。
体内的黑色法力疯狂成长,不消片刻已经涨满了所有筋脉,崩溃的太玄下神宫竟也再次凝结!只是,与之前不同,之前那金碧辉煌的太玄神宫,如今竟然一片墨黑。
沙心疼痛难忍,竟一脚踏进了泥沼之间。
“你不走,那便和我一起死吧!”
濒临死亡的疯子是无法沟通的,因为他们连死都不怕了,沙心就是这样,他干脆利落地陷入了泥泞之间,一股巨大的吸力立马自脚下传来,飞快地往下陷。
“你疯了!我能让你活!快离开这里!快呀!”他慌了。
他以为他很懂他,他错了。
沙心咧嘴笑着,俊朗却带着死气的脸庞上满是嘲讽。
“我早已发过誓,没有人可以支配我,没有人可以安排我,没有人可以威胁我!若是有,那就一起去死吧!哈哈哈哈!”
“疯子!你这个疯子!”
“老子就是疯子!”
“······”
众人看着沙心自言自语着跳进了沼泽之间,不消片刻便被没了头顶,一股凉气顿时从脚底直冲大脑←们可不知道沙心发生了什么,只当是这个沼泽的诡异,才发生了这样的事。
“我······我们走吧?夔再好,也要有命在才行啊!”
“对,对······走!”
动摇一旦开始,就无法凸∪其是有人开了这个头。
能来流波山的,都是神通广大之辈,求真问道之心不可谓不坚,但却犯不着为那只夔搭上自己的性命。
他们想走了,但事情却由不得他们。
君九画并没有对沙心的危机出手,而是眼睁睁看着他陷入了沼泽,他的目光很冷,冷得像是一块万载寒冰。
“现在想走?本座可曾允许你等离开?”君九画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君九画,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君九画看向众人,一张俊俏的脸上满是嘲弄之色,“仙客临门,自有好酒好屋,恶客临门,本座手中这一尺落仙笔也并非只会作画。”
“我等皆是求道之人,你为何要苦苦相逼?”君九画的修为高于在场之人许多,他们妄图做出最后一番退让。
“求道?这天下烈日之下,多是罪恶潜藏之地,你们捧着道经,看到的也不过是书面上的道德文字,真正的一切,你们是否体会在心?你等学会的,只是自私吧?”君九画的嘲弄不加丝毫掩饰,他早已给过这些人机会。
真正的道友,正在流波山中游山玩水,进了青铜门的人,没有半个单纯之人,死有余辜!无论是沙心,还是杨戬,甚至是君九画自己,死了便死了,活该。
“诸位,留下来吧,你们不是想得到夔吗?来,献出你们的鲜血吧!”君九画面色诡异,眼神冰寒。
话音刚落,他便召出了画笔,咬破了自己舌尖,一股精血喷到了画笔之上。
聚气凝神在笔尖,
胸中勾勒名山川。
挥毫泼墨意所至,
画已呈现在手端。
伏身静描细致处,
提诗落印妙毫颠。
若问绘画何如此?
艺有专功自成仙。
君九画提笔落画,盖印而成!一道巨大的血色神光封锁了整个沼泽空间,那道青铜门,更是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可望不可即,再也触及不到,已经被他化实为虚,隐于虚空了。
天空变得血红,地面也开始微微起伏,像是波涛。
在场之人各自使出了神通,用起了法宝。
天上开始下雨,红色的雨,血一样的红。
落在地上,发出“嗤——”的一声,细小的一滴都能滴穿一个大窟窿◆是落到人身上,就更是不得了,护体神光毫无作用,瞬间便被洞穿,侵蚀起他们的血肉,不消片刻,竟是杀了许多人!
“这是什么神通!君九画!你竟然习练了如此歹毒的魔道神通!”
君九画哈哈一笑,面色森然:“魔?不知本座与诸位,谁人更像魔?莫不是欺本座修为低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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